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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妻奴 第4章 出軌

遇見你是我的性福 陸施雲 9173 2025-10-07 07:06

  郵件的附件是一個視頻,我奇怪是不是誰發錯了郵箱的同時隨手點開了視頻。

  然而就從視頻播放的那一刻開始,我的大腦就放棄了思考,只感覺心髒碰碰地跳,泵來一股股新鮮的血,而我就任由這血浪費地流著。

  視頻里是劉蕊,她一臉享受地和視頻錄制者,進行著人生中最快樂的運動,鏡頭晃得有些讓人頭暈,劉蕊的兩個不大的奶子也以相同的節奏微微晃動著。

  視頻里時不時傳來熟悉的呻吟聲,沒多久隨著一聲低沉的喘息,鏡頭停止了晃動,視頻下端露出兩片黑乎乎東西然後結束了。

  這郵箱地址……是劉蕊的前男友陳正弦發給我的!

  想必他就是攝影師也是男主角了,最後階段隱隱約約的我好像看到他沒有帶套,無套內射在里面了麼。

  我不願再看一遍視頻,心底涌上來的是無盡的怒火,還有一抹悲哀。

  這個臭婊子,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被渣男渣過後,還能願意再被他艹嗎?

  被他艹的時候還能洪水泛濫嗎?

  難道說我還不如這個渣男嗎?

  還是說我的棍子不如他的好用?

  每次和我做愛都讓我帶套,和他就是無套內射?

  曾經你們交往的時候有避孕環姑且算了,現在取下環了還內射,是想留下種讓我來接盤是吧。

  我怒氣衝天,衝進屋抓起劉蕊的頭發狠狠地扇了她兩個巴掌,她白嫩的臉蛋上瞬間留下兩個淡紅色的手印。

  她還沒弄清狀況,一臉驚恐地看著我。

  “你個臭婊子,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我哪里比不上那個兔崽子,我對你還不夠好嗎?!”

  “……”

  劉蕊沉默著,臉上的肌肉有一點抽搐。

  “別裝聖女了,陳正弦已經把視頻發給我了,從來沒見你叫得這麼歡過!”我幾乎是暴吼。

  “嗚嗚,陸哥,不是你想的那樣……”劉蕊繃不住了,抽泣到,“那天他給我發消息說想見我……”

  “然後你就去見他?”

  “沒有,你聽我說完,嗚嗚……”劉蕊接著說,“我本來不想去的,他說我不去他今晚就每半個小時喝一瓶,直到喝死。”

  “喝死他最好……”

  “我也這麼想的,然後就沒理他。結果過了兩個小時,他又給我打電話。這時他已經口齒不清了,我看桌上兩瓶軒詩尼,一瓶人頭馬,還有一瓶不知道什麼酒都空了,再這麼喝真要喝死了。他又開始又哭又鬧,說什麼這輩子最對不起的就是我,求我去見他一面,說我如果不去,他就從樓上跳下去了。”

  “……”

  “然後我也不知道那天是怎麼回事,就真的去了,結果他根本沒醉,都是演戲騙我的。”

  “你就不應該去見他。”

  “嗚嗚嗚,我也沒想到……當時還是心軟了。陸哥,如果你的前女友喝醉了給你打電話,說想見你,你會去嗎?”

  “我……不知道……你接著說吧……”

  “我轉身就要走,他拉著我說,對不起我,要我和他喝一杯,喝完之後就再也不糾纏我了。結果,嗚嗚,他在酒里下了藥,喝完我就暈了,醒來已經赤裸著躺在酒店的床上了。他給我看錄制的視頻,並威脅我下次還要和他做,不然他就把視頻發給你,嗚嗚……”

  “然後你就繼續和他做了?”

  “我當時很害怕,嗚嗚,被他強迫著做了幾次。然後我實在忍不了了,拒絕了他。”

  “……”

  “……”

  “你當我是傻子麼,這麼弱智的劇情也能騙過我?”

  “是真的!給你看微信上的聊天記錄,嗚嗚……”

  我拿過了她的手機,里面還真有劉蕊好幾次被威脅的記錄,看的出劉蕊已經想結束關系了。

  再向前是喝酒的照片,和陳的一些胡話。

  真如她說的這樣?

  但我又覺得不太對,視頻里劉蕊享受的樣子是真實的,她真的樂在其中……

  “最近一段時間我都過得心驚膽顫的……”

  “為什麼不和我說?”

  “我不敢,嗚嗚……陸哥,我對不起你,我不配嫁給你。趁婚禮還沒有舉行,我們離婚吧,嗚嗚……”說到“離婚”,劉蕊淚如雨下,我的心也潮濕了,一把抱住她。

  “不是你的錯,我帶你去醫院檢查有沒有懷孕。”

  “嗚嗚……我已經自己檢查過了,嗚嗚……陸哥……”

  我緊緊抱著劉蕊,親吻她的額頭,她在我懷里微微地顫抖,我發誓一定要整死陳正弦那小子。

  然而一個月後,我就發現我錯了。要整死的不只是陳正弦這小子,還是把整個世界都毀滅了吧。

  劉蕊懷孕了,孩子肯定是陳正弦的。

  她當時騙了我,現在回想當時她吃飯時沒有食欲的原因不只是有事瞞我而導致精神狀態不對,還有懷孕大概兩個月時產生的“孕吐”惡心。

  然而紙終究是包不住火,她一天天鼓起的肚子怎麼也解釋不清。

  我在和她做愛的時候發現了這件事,其實我應該仿佛早就意識到了,只是始終不敢承認,直到已經無法不再承認。

  我痛苦卻又麻木,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叫她滾。

  我忘了她當時是什麼表情,只記得沒過多久她就默默地走出了,也可能是當時的我耳朵雖然聽到了什麼但大腦已經無法做出反應。

  我也忘了後來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那幾天我是怎麼度過的,我好像把前半生中的所有事情都想了一遍,其中有些事情又反復想了好多遍。

  思來想去最後什麼結論也得不出,但日子還得接著過下去。

  要日子過下去就得吃飯,要吃飯就得喝酒,這段時間我仿佛喝完了這輩子所有的酒。

  喝完酒就要干女人,我已經沒有自己女人可以干了,但需求還是得解決。

  於是我去酒吧里喝酒,干酒吧里的女人,這段時間我仿佛干完了這輩子所有的女人……

  只有在干女人時我才能感受到生命的意義,干過的女人越多就越能感受到充實。

  但這真的是充實嗎?

  從小到大我的夢想,或者說所有男孩子的夢想都是和女人做愛。

  在大學時第一次和女友做過愛之後,我感覺我變了。

  做過愛的男孩就不再是男孩了,就像從海里爬上陸地的魚不再是魚了一樣。

  原來以前的世界之外還有如此廣闊的天地!

  而現在干過了這麼多女人,卻沒有一個女人愛我,她們也是來從我這里感受生命的意義的。

  我把她們干的死去活來,她們也不願意去愛我,她們也可以被別人干的死去活來,而我為了干女人出了力、傷了心,她們又付出了什麼?

  從行為上來講是我在干女人,從意義上來講卻是我被女人干了。

  所以只有在干女人的時候我是充實的,而干完女人之後我是空虛的,干過的女人越多就越空虛!

  我想那時候感覺我變了,並不是因為和女人做了愛,而是我以為我從她那里得到了愛。

  但我得知她不愛我的時候,我試圖通過干別的女人來找回那種感覺,卻發現再也無法做到,直到和劉蕊在一起後。

  而這一次我明白了我失去的不只是一個可以干的女人,而是一個愛人。

  我真正渴望的是愛,愛才應該是生命的意義!

  而愛究竟是什麼?

  曾經我以為愛是日久生情,是如膠似漆般地夜夜笙歌,而喜歡是一眼萬年,是初次見面就怦然心動。

  愛比喜歡更感人,而喜歡比愛更難得。

  現在我覺得愛的范疇是包含著喜歡的,如果一開始就不喜歡,後來再怎麼相處而產生的感情也不能稱之為愛。

  那麼,我和劉蕊之間,從一開始,就有那種純粹的“喜歡”嗎?

  蘇州重逢的那一晚,咖啡館里昏黃的燈光,她略帶羞澀的笑容,她說起高中時對我曾有過心動……那些是真的嗎?

  還是說,那只是一個失意女人在異鄉偶遇故人時,自然流露的一絲慰藉,一種短暫的依賴?

  而我,是不是也因為長久以來的孤獨,將那一點點曖昧無限放大,錯把感激當成了喜歡,把依賴當成了深情?

  如果她對我從沒有過那種發自內心的“喜歡”,那麼後來的一切,同居、訂婚、那些床笫間的纏綿,那些所謂的“愛”,又算是什麼呢?

  不過是一場精心編織的謊言,一場以“愛”為名的互相利用?

  她利用我擺脫過去的陰影,尋求一個安穩的歸宿;而我,則利用她來填補內心的空虛,滿足一個男人對家庭和溫情的渴望。

  我們就像兩個在寒夜里互相取暖的刺蝟,靠得太近會刺傷對方,離得太遠又無法抵御寒冷。

  可悲的是,我以為我們找到了最合適的距離,卻沒想到她身上最尖銳的刺,早已刺穿了我。

  而我現在,在這些陌生的女人身上瘋狂地索取,試圖用肉體的碰撞來證明自己的存在,來驅散那深入骨髓的寒意。

  每一次短暫的歡愉過後,只剩下更加巨大的空虛。

  她們的呻吟,她們的迎合,不過是相互交易的一部分。

  沒有喜歡,更遑論愛。

  我像一個溺水的人,胡亂地抓住每一根漂過的稻草,卻發現那些稻草本身也正在腐爛,只會加速我的沉淪。

  我開始懷疑,這個世界上,是否真的存在那種純粹的、不摻雜任何利益和算計的愛。

  或者說,那種愛,只存在於不切實際的幻想中,存在於那些催人淚下的故事里。

  現實中的男男女女,不過是在欲望和需求的驅使下,不斷地尋找著能夠滿足自己的對象。

  找到了,便稱之為“愛”;厭倦了,便棄之如敝屣。

  也許陳正弦才是對的,他從不奢談愛,只追求最原始的欲望滿足。

  他玩弄劉蕊,也玩弄其他女人,卻活得比我瀟灑。

  而我,自詡深情,卻落得如此狼狽的下場。

  是我太傻,還是這個世界本就如此荒唐?

  每一次我躺在某個旅館的床上,身邊的女人早已沉沉睡去,她的臉上還帶著歡好後的潮紅。

  房間里彌漫著煙味和香水混合的古怪氣味。

  我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上那盞忽明忽暗的燈,感覺自己就像那盞燈一樣,在黑暗中徒勞地閃爍著,耗盡最後一點能量,卻照不亮任何東西,也找不到任何方向。

  或許,我應該徹底放棄對愛的追尋,像陳正弦那樣,只做一個欲望的奴隸。

  那樣,至少不會再有心痛的感覺。

  可是,每當夜深人靜,那種對溫暖和真情的渴望,又會像毒蛇一樣噬咬著我的心。

  我終究,還是做不到徹底的麻木……

  我的人生,好像從十幾年前的第一次懵懵懂懂的告白開始,就陷入了一個無盡的循環。

  從期望到失望,從短暫的幸福到徹底的絕望。

  每一次以為抓住了什麼,最終都會化為泡影。

  一個個名字,像一把把刻刀,在我心上劃下了深深的血痕,永遠無法愈合。

  而那些血痕,又在提醒著我,曾經有過那麼幾段時光,我以為自己擁有了全世界。

  可笑,真是可笑至極。

  初中時第一次對女生表白就受到冷拒絕,曾經關系好像還可以的女生之後再也沒有理過我,可能從此心里不斷地嘀咕著“真是惡心啊”,這也注定讓我一生都走不出在女人面前自卑的心理陰影。

  我把第一次失敗的原因歸結為自己性格太陰沉。

  我應該變得開朗一些、合群一些,學會說些俏皮話、逗女生開心。

  同時在運動方面也要加強,畢竟女生都喜歡有一技之長的男生,而在校園里體育運動是最容易表現自己的。

  我以和女生交往為目標高中出道,費勁無數心機,同時也把標准放得很低。

  入學後在和我很快就和班里幾乎每個女生都聊了一些。

  我選擇了一個現實中有些害羞,網絡上卻很容易袒露心扉,甚至有些話癆的姑娘。

  她叫夏雨桐,是一個普通的女孩,甚至還帶著一點土氣。

  她輪換著戴著黑框白框兩副眼鏡,總是梳著麻花辮,身高165左右,身材卻肉肉的,一雙憂郁的眼睛給正臉帶來幾分可愛,高挺的鼻子讓側臉十分動人。

  我們很聊得來,我積極陽光的形象在班級里也很受歡迎。

  本以為這次肯定要成功了的時候,女生那邊卻遭到了被霸凌的情況,心里也產生了抑郁情緒。

  在她受到霸凌和那之後,我和她在心理上都經歷了一段困難的時光。

  她對任何人好像都產生了不信任,包括對我也樂觀不起來。

  我們的關系一下子疏遠了,我花盡心思積累的成果因突如其來產生的變故而灰飛煙滅,自然變得也灰心喪氣。

  就在這時劉蕊找上門來了。

  她一定是來勾引我的,正值青春又漂亮的女孩的天真笑容,可以輕松地拿捏每一個小雛男。

  我不知道她同時勾引了多少男人,隱隱約約地覺得當時我的傻兄弟也在其中。

  但我顧不了那麼多了,我已經上頭了,我開始不斷地對她在社交網絡上發起進攻,而她根本讓人捉摸不透,我的每一波進攻從不見她化解,卻也不見效果。

  就好像在游戲中打未知技能的 boss,明明每個技能都命中了,應該要產生傷害,但看到血條卻沒有任何變化。

  因為我找夏雨桐的頻率減少了,她以為我也遠離了她。

  她像是失去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又像是被最後一根稻草所壓垮。

  她選擇了結束自己的生命!

  她自己在家吃安眠藥自殺了!

  剛知道消息的我猶如受到晴天霹靂,後來很多天都沒有到學校去,每天晚上也會做噩夢,始終覺得是我害死了夏雨桐,直到現在我依然愧疚。

  當我到學校之後才發現一切依然如以前一樣,因為夏雨桐不是在學校自殺,所以事情鬧得不大,警察只是來簡單的調查了一下,她的父母來學校哭訴也無果,霸凌者因為之前已經受到過了批評,後來也不再欺負夏雨桐,所以也沒有受到懲罰。

  但我知道導致夏雨桐自殺的關鍵,就是她們霸凌之後又聯合其她女生團體對她的冷暴力,我始終記著那個小團體的兩個中心人物——王夢白和林淑怡,並發誓要替夏雨桐報仇。

  王夢白還是劉蕊的閨蜜,果然婊子們都相互吸引。

  而壓死我的最後一根稻草,是劉蕊和陳正弦在期末時官宣在一起了。

  不知道那夜有多少男女失戀了。

  當晚二人各發了一條朋友圈,文案過於隱晦,以至於我沒有看懂。

  第二天聽到大家的討論我才明白,我的大腦瞬間變得空白,他們什麼時候勾搭到一起的?

  後來我想陳正弦之所以在出國前這個節點公布他們的關系,就是害怕劉蕊在他離開後馬上去勾引別的男人。

  一系列的事情對我心靈的衝擊實在太大,我變得厭女,甚至還產生了功能性障礙。

  從此我自我封閉了起來,我不知道還能做什麼,我變得不再和任何人交流。

  但是沒想到斷絕所有社交後,我的時間仿佛用不完了。

  我把課本上的知識都學完後,娛樂時間就看看推理小說或者自己瞎寫一些文字。

  我沉迷於自己一個人的時光,但同時我又希望能出現一個與眾不同的姑娘來安慰我、獎勵我。

  我就這樣度過了一年多。

  不出意外的,我以全校第一名的高考成績進入了師大。

  我不再有什麼大學出道的幻想,依然保持著最低限度的和人交流。

  我用了兩年的時間就學完了大學四年全部的課程,偶爾去推理社團轉一轉,看看他們又分享了什麼推理小說,或者有什麼有趣的推理大賽活動。

  但說實話,這些活動都挺沒有意思的,無非是把什麼劇本殺或者海龜湯的劇情和校園定向越野或者闖關游戲結合起來。

  說起來師大明明幾乎是個“女校”,推理社卻幾乎沒有女生,這里的男生比校園的任何一個地方都要多。

  故事的另一個轉折是大三時,從南師大來了一批聯培生,他們只需要和我們一起上課一年就可以得到一份特殊的學習證明,然後畢業後更容易進入好學校就業。

  這批聯培生中有一個叫孫萌萌的文靜女孩,她總是向作為“學霸”的我請教學習上的問題。

  我雖然自學成才,但的成績在班上並不算頂尖,因為有那麼一些不屬於“正常人類”范疇的存在。

  但找他們請教問題顯然是不現實的,孫萌萌只能來問我,一來二去我們也熟悉了。

  經過三年的“一心只讀聖賢書”,我似乎也從自閉和厭女的陰影中走出來了一些,對她也有了更多的想法。

  學校沒有那麼多宿舍安排給他們,孫萌萌只能和其他交流生一起在校外合租公寓,北京的房價大家都懂,窮學生一個人實在租不起。

  熟悉之後,我經常去她家玩,我們一起學習、看番、玩游戲、做飯吃。

  期末考試之後,我去她家和幾個朋友一起慶祝,晚飯時我們小酌了一些,這是我第一次喝酒,喝得有些猛了,有些不勝酒力,借她的床躺一會。

  等其他朋友都回家後,她來房間看我,她也微醺,臉蛋紅紅的十分可愛。

  酒壯人膽,我強吻了她,她被我吻到腿腳發軟,然後輕松被我抱到床上,我們發生了關系。

  她也喜歡我,對我很配合。

  我拿下了她的處女之身後,抱她到衛生間洗澡,洗完澡之後我們又重新回到床上開始第二次,第三次……干了個通宵,之後我們兩人一周都沒怎麼下床。

  在遇見孫萌萌後我的“功能性障礙”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小弟興奮後不僅沒有變得比以前弱,甚至還“壯”了一圈,射精之後不僅不會“一蹶不振”,還能“越戰越勇”。

  她一定是上天派來拯救我的!

  就這樣我和她沒羞沒燥地同居生活了半年,大四時她又回到了黑師大,我們開始異地戀。

  並約定好一起考師大的研究生,正當我們幻想著研究生時的美好生活時,孫萌萌竟然陰差陽錯的獲得了保研資格。

  她決定接受保研資格,繼續在黑師大讀研,因為保研畢竟要比考研穩定,而且保研後就相當於放假了,至少可以先玩半年,面對這樣的誘惑誰也頂不住。

  我開始隱隱覺得不安,然而沒過幾天,她真的就和我提出了分手。

  我接受了,畢竟異地戀也不是辦法。

  她很快就找到了新的男朋友,那個哥們兒高高壯壯的,我心里五味雜陳,雖然不爽,但還是祝福他們。

  後來聽說他們大學畢業就結婚了。

  而我因為分手的原因,情緒一直低落。

  考研也失敗了,又郁郁寡歡了一段時間。

  我開始准備找工作和二戰。

  這時候學校給我推薦了一個去首爾國立大學讀研究生的項目,但需要先讀一年語言學校,我欣然接受。

  和我一起參加這個項目的還有一個叫周萍的女生,她是新疆人,通過特殊的政策才考上了師大,成績一直不太好。

  大一大二時我和她都擔任過班委,有些合作經歷,她算是我在班上最熟悉的幾個人之一。

  我們經常一起自習,也算是學習韓語有個伴。

  自學了幾個月韓語後,我們就去語言學校了。

  剛到韓國時我們非常不適應,尤其是在吃的方面。

  食堂實在沒有什麼好吃的,肉也很少,只有無盡的泡菜和豆芽,我這輩子都不想再吃醃制的食品了。

  外面餐廳除了漢堡、炸雞就是烤肉(只賣泡面的餐館更是無力吐槽),而且錢包也頂不住。

  後來我們決定自己做飯吃,我和周萍還有另外幾個來留學的中國人成了飯搭子,我也是在那時練就了一手好廚藝。

  我想了想之前和孫萌萌失敗的戀愛經歷,也許是因為我對她不夠好?

  我覺得我需要再來一段戀愛經歷,去學習那種無條件的男朋友對女朋友的好。

  我看看身邊的周萍,她長得不算好看,個子也不高。

  但眼睛彎彎的很可愛,戴上黑框眼鏡有種鄰家小妹的親近感,摘下眼鏡打扮一番卻又很成熟,能和她交往或許也不錯。

  現在回想起來,當時我一定是餓壞了。

  或者在當時那種異國他鄉,人生地不熟的處境下,周萍就是我最親近的人了。

  但好在周萍並沒有接受我的告白,以自己還不一定通過入學考試為理由拒絕了我。

  我當時真是急壞了,心想你這個小傻瓜,這種報名人數少的,為了賺學費的項目,還沒聽說過誰沒有通過入學考試。

  然而沒過幾天,我才知道,我才是傻瓜。

  周萍和一個博士生交往了,這事還是從周萍的室友李海鶯那里聽說的。

  我有幸見過那個博士生一面,他又胖又矮,雖然以貌取人非常不好,但我實在不知道他哪一點比我強,可能他能說會道(油嘴滑舌)吧。

  我真是越來越不懂女人了。

  我真是越想越氣啊,這樣的女人也能拒絕我嗎?!

  那幾天我沮喪到了極點。

  周萍有了對象後,很少再和我們一起來往,本來就不大的圈子也變得更小了。

  但是真正入學了以後,反而更有時間出去玩了,我們幾乎把韓國玩了個遍:首爾的景福宮、N首爾塔、明洞、東大門、宗廟、青瓦台、昌德宮與後苑;其他地區像仁川、釜山、濟州島、南怡島、慶州、水原華城;我們還體驗漢服、汗蒸、實彈射擊、滑雪,甚至還參加過基督邪教會的禮拜。

  那也是一段神奇的經歷,發生的故事離奇到一兩句根本說不清。

  我短暫地暗戀了周萍的室友李海鶯,但這次沒有發生任何故事,因為我沒有告訴任何人,我不想再鬧出任何什麼笑話了。

  後來我也離開了這個小團體,我在課余時間去了一家類似家政服務的公司打工,工作內容不是打掃衛生,而是上門做飯。

  這是一種發源於上海的服務方式,但隨著中餐在韓國富人階層中變得流行,而中餐館還尚未流行,有些有錢人也會請一些業余的中國師傅們上門做菜。

  我每周大概有五天會去打工,一般一個晚上可以接2到3家的訂單,但收益非常可觀,掙的錢差不多夠我的生活費和學費了。

  在一次上門時,我認識到了金姐,她對我的料理很滿意,經常邀請我。

  後來嘗了我做的健身餐之後,請我做她的私人廚師。

  我當然樂意,因為金姐出手大方,同時人也漂亮。

  她的顏值和身材都是近乎完美,我不知道她多大的年紀,也不知道她動過幾次刀子。

  她比我還高一點,喜歡打排球和健身,在她的影響下我也開始健身。

  後來我直到畢業前都被她包養了,各種意義上的,她還把我介紹給她的姐妹們,那也是一段沒羞沒燥的日子……我也是在那一年成長了很多,重新恢復了信心。

  再後來就是和劉蕊的故事了。

  是啊,和劉蕊的故事,一個我本以為會是終點,卻原來只是又一個、甚至是最慘痛的一個笑話。

  我曾以為自己成長了,恢復了信心,可以去愛,也值得被愛。

  然而現實狠狠地給了我一記耳光,打得我頭暈目眩,再也分不清東南西北。

  屋子里還殘留著她生活過的痕跡,那些我們一起挑選的家具,那些曾經充滿歡聲笑語的角落,如今都像是在無聲地嘲笑著我的愚蠢。

  一些還沒來得及寄出去的婚禮請柬還靜靜地躺在抽屜里,上面印著我們曾經共同憧憬的未來,現在看來,那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尖刀,刺得我體無完膚。

  我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麼,或者說我什麼也不想做。

  世界仿佛褪去了所有色彩,只剩下無盡的灰。

  或許,我本就不該對愛情抱有任何幻想。

  一次又一次的失敗,難道還不足以證明,我就是個天生與幸福無緣的人嗎?

  然而時間一天天逼近婚禮的日期,就像死刑執行日的倒計時。

  這也確實是死亡倒計時,社會性死亡。

  等到了那天,所有人都會知道陸施雲的未婚妻早就出軌跑路了,從此從社會的角度講,我將已經死了,我的父母也會丟掉所有臉面。

  而我的心,好像現在就已經死了。

  不過既然已經要死了,我應該做些平時根本不敢做的事。我決定在死之前報復所有那些讓我走到今天這一步的人。

  以性愛為武器。

  我准備先用綠泡泡聯系孫萌萌,然後是周萍,最後王夢白和林淑怡,你們誰都別想跑。

  我打開手機,找到孫萌萌的微信。

  她的頭像還是那個可愛的卡通兔子,朋友圈也大多是些歲月靜好的日常,偶爾夾雜著幾張她老公和孩子的照片。

  看著這些,我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煩躁。

  憑什麼她可以過得這麼幸福,而我卻要承受這一切?

  我深吸一口氣,發了一條消息過去:“萌萌,好久不見,最近怎麼樣?”

  沒過多久,她就回復了:“雲哥?真的是你嗎?好久沒聯系了,我挺好的,你呢?”

  “我不太好。”我直接說道,“發生了一些事,我心情很差,想找個人聊聊天。”

  “怎麼了雲哥?出什麼事了?”她的語氣里帶著一絲關切。

  “唉,一言難盡啊,你現在方便嗎?我想見見你。”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回復到:“今天太晚了,明天吧?”

  “行啊,我知道一家不錯的日料店,明天一起去吧?我請客!”

  她很快回消息說:“好呀,那明天見啦,正好我也想嘗嘗日料。” 我看著手機屏幕上的回復,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心想這場報復游戲終於要拉開帷幕了 。

  就在這時,有人敲了門。這大半夜的是誰啊,找錯人了吧?我沒准備好去開門,敲門聲又響了。

  “咚咚咚”

  “誰啊?”我問到。

  “……”

  沒有人回答,但是敲門聲又響起。媽的,我心里暗罵,但還是打開門。

  “陸哥……”

  劉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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