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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哎呦

  ‘啪嗒。’

  就在葉冷冷那纖細的指尖,即將觸碰隱藏在衣襟內側那枚海棠花蕾魂導器時——

  一聲輕微的異響,突兀的打破了屋內有些凝滯的氣氛。

  這聲音很輕,像是小石子落在地面上,又像是某種機括松動的聲響。

  精神高度集中的葉冷冷並未察覺這聲異響,此刻她全部的心神全部寄於如何在不被柳二龍發現的情況下,悄悄調動魂力,聚集在那個小小魂導器上。

  然而,這聲異響卻在葉冷冷防范對象,柳二龍耳中如同警鍾,轟然炸開!

  她猛停下腳步,就像一棵大樹突然在原地生根發芽,根深蒂固。

  幸虧葉冷冷發現及時,否則就要直接撞在突然停下的柳二龍身上,但事情沒完,就在柳二龍停下後,攥住葉冷冷的手居然開始收緊,一滴滴晶瑩剔透小拇指甲大小的冷汗似是為了緩解這種折磨慢慢冒出,皓齒忍不住輕輕打顫。

  也將葉冷冷原本調集出來的魂力潰不成軍。

  “……”

  葉冷冷心中一驚,以為自己的小動作被發現,嚇得原本就小心翼翼調動的魂力,瞬間潰散,她的心髒狂跳,淺藍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慌亂,想要強裝淡定,但無濟於事,下意識地抬眼看向柳二龍。

  只見柳二龍原本帶著些許復雜情緒的臉上,此刻已被全然的警惕和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懼取代。

  她那雙銳利的鳳眸微微眯起,如同發現了潛在威脅的母豹,耳朵不易察覺地動了動,全身肌肉悄然繃緊,魂力在體內緩緩流轉,蓄勢待發,全身感官竭盡全力感知著周遭環境。

  ‘有敵人?’

  柳二龍心里念叨著,同時有些擔心,她現在最怕出現意外,主人就在附近,而她們這些主人的奴仆雖然這一個月里,除了照料主人的飲食起居外,就只剩下修煉,當然,這幾天的修煉除外,除了蘇醒後的小舞,其他人再想集中精神修煉,恐怕都是很苦難的……

  柳二龍認為,她們實力有限,面對真正的強者,根本不夠看。

  而此刻小舞又陷入了昏迷,若是遇到封號斗羅級別的強者,之前約定好的,最壞的情景下,保護主人的計劃,由小舞向她獻祭,以此實現她的實力短時間內暴漲御敵,保護主人的方法,就無法實現了……

  一想到主人可能面臨危險,柳二龍就感到一陣窒息般的心悸和恐懼,那簡直比將她千刀萬剮還恐怖,她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主人!哪怕拼上性命,燃盡靈魂……

  也要護得主人周全!

  就這樣想著,她停下腳步,屏息凝神,仔細聆聽著周圍的任何一絲風吹草動。

  葉冷冷見她如此神態,也不敢再有動作,只能忐忑地站在原地,觀察著柳二龍的反應,內心祈禱著,同時也在飛速思考著脫身之策。

  不到最後關頭,她是真不想動用那最後的,以自己未來青春年華為契約的底牌,將自己未來的自由完全束縛。

  就在兩人腳步停駐,空氣都仿佛凝固的下一瞬——

  ‘啪嗒……’

  “哎喲,有人沒?!”

  一個聲音中帶著三分煩躁、三分無語、三分試探,以及一分害怕的聲音,伴隨著那聲啪嗒輕響,很是清晰的傳入柳二龍耳中。

  ‘這個聲音……!’

  沒錯這個聲音正是,自己的主人,陸塵。

  柳二龍瞳孔驟然收縮,臉上警惕和敵意如同高溫鍋爐之中的冰雪,瞬間融化,蒸發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訝異這的狂喜和更深層次的敬畏等復雜的表情。

  也許是一時之間慌了神,柳二龍居然忘記了剛剛聲音傳來的方向,就在她自暴自棄的下一秒,又是一聲啪嗒傳來,柳二龍這才校准方位。

  而方向自然是她們平時出入陸塵居住地下室的入口處。

  “主人!”柳二龍失聲喊道,聲音里甚至帶著一絲顫抖。

  她再顧不上身邊的葉冷冷,松開鉗制她的手,像是聽到了至高無上的召喚,身形一閃,急切地朝著房間內側,那個被巧妙偽裝起來的入口方向快步走去。

  葉冷冷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措手不及。

  手腕上的力道消失,讓她松了口氣,但柳二龍那一聲情真意切的主人,又讓她心頭疑竇叢生,有些不知所措地僵在原地。

  她下意識地微微後退幾步,拉開一點距離,目光驚疑不定地追隨著柳二龍。

  ……

  柳二龍動作迅疾卻又不失恭敬,帶著一種小心翼翼,生怕傷到陸塵的力道掀開掩蓋地下入口的一塊厚重鐵板,那里是偽裝成地板的一部分。

  昏暗光线下,只見陸塵正有些狼狽地站在通往下面的階梯上,一手揉著額頭,似乎是剛才摸索著上來時不小心撞到了哪。

  “主人!您怎麼出來了?”柳二龍見此連忙俯身,伸出雙手,小心翼翼攙扶著陸塵的胳膊。

  將他從略顯逼仄的入口處輕輕拉了上來,動作輕柔得仿佛在陸塵不是一個青年人,而是一個寶寶。

  一邊的葉冷冷也是看呆了眼,她沒見過柳二龍發瘋的模樣,但殺戮之角的名號是在來藍霸學院之前,時長聽聞母親講起的,雖然葉冷冷知道那些故事多多少少又被藝術加工的成分,但比起那些有些夸張的故事描述,眼前這充滿母性的一幕,才更讓葉冷冷覺得夸張。

  “哎呦……”陸塵借著柳二龍的力道上來,站穩,下意識用力喊了一聲。

  “額……下面太悶了,所以我上來溜達一圈……”

  面對柳二龍的詢問,陸塵臉色不太自然,主要是剛才下面地下室里,除開昏迷的小舞,就自己一個活物,安靜到能聽到自己和小舞的呼吸,甚至是心跳聲,要知道以往除了陸塵外,都固定會有一位陪著自己的。

  陸塵心里有點發毛,實在待不住了,所以就磕磕碰碰上來了,幸好那條往上走的地道有燈,不然陸塵不知道自己為了環節恐懼會干出什麼,可能說不准會荒唐在小舞身邊擼一發呢……

  而此刻站定了才覺得額角隱隱作痛,這一聲痛呼也情真意切。

  就是這一聲哎呦,帶著某種奇異的魔力,穿透空氣,鑽入葉冷冷耳中,如同魔音灌腦,直接敲擊在她的靈魂深處!

  這會,是行走也走不掉了,或者說,如果有的選,她也不會離開陸塵……

  原本葉冷冷心中還盤踞著各種紛亂的念頭——對主人身份的疑惑、對自身處境的擔憂、以及哪怕渺茫也未曾完全放棄的逃走想法。

  但在聽到這聲痛呼的瞬間,所有思緒、所有算計、所有恐懼……如同被陽光照射的冰雪,頃刻間消融!

  她的內心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瞬間清空,然後又瞬間被另一個無比清晰、強烈的念頭填滿,再容不下其他——

  ‘過去!看看這個聲音的主人!’

  這個念頭如此霸道,如此理所當然,仿佛成為了她生存的唯一意義。

  什麼九心海棠的傳承,什麼家族未來,什麼自由……在這一刻,都變得輕如鴻毛,毫無價值。

  只有一個是唯一!

  她的眼睛不由自主地追隨著那個剛剛站穩的身影。

  因為角度關系,她只能看到對方的側面和背影,看得並不真切,但這絲毫無法減弱她內心那股洶涌澎湃的渴望。

  於是,在一種近乎本能的驅使下,葉冷冷忘記了周遭一切,忘記了剛才恐懼,甚至忘記自我,忘記了一切。

  她像是被磁石吸引的鐵屑,開始不受控制地一點點、試探性地移動腳步,朝著那個方向挪去。

  她的動作帶著一種小心翼翼,又夾雜著難以抑制的急切,淺藍色的眼眸一眨不眨,死死地盯著那個模糊身影,仿佛要將他刻入自己的靈魂深處,在哪里打上屬於那個人的永恒烙印。

  ……

  與此同時,屋外。

  原本寧榮榮正與朱竹清激烈爭執,甚至到了快要動手的邊緣,當然這對寧榮榮來說只是自取其辱……

  這一個月其實類似的情況已經發生了兩次多了,按照劇本,無非是寧榮榮大鬧一場,然後召喚出七寶琉璃塔砸朱竹清,接著被制服,再然後是寧榮榮口嗨,大放厥詞,然後被朱竹清用主人的名頭死死壓制……

  其實朱竹清還挺意外,一個月沒見到主人,居然也只才鬧騰兩次,其余次數不算,因為都被朱竹清的主人貼身衣物安撫,於是,她又也是換位思考了一下,如果是自己無法見到主人的話……

  她不敢想……

  寧榮榮因為被拒絕見到主人而情緒激動,聲音尖銳,朱竹清則一如既往地冷漠以對。

  然而,就在陸塵那聲哎呦傳出的刹那——

  如同按下了靜音鍵,所有的爭吵都戛然而止。

  寧榮榮臉上那憤怒、不甘、委屈的表情瞬間凝固,隨即如同變臉一般,轉化為一種極致的狂喜和激動!

  她體內被強行壓抑、積攢了整整一個月的欲望,終於如同找到了宣泄口的火山熔岩,轟然爆發,化作一股難以言喻的熱流席卷全身,驅動著她的身體行動!

  “主人!”她低聲喃喃自語,幾乎是憑借著本能,就要不顧一切地衝向屋內,衝向那聲音的源頭!

  但就在她身形剛動的瞬間,一只冰冷而有力的手比她更快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是朱竹清!

  朱竹清同樣聽到了主人的聲音,雖然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波動,但她的理智尚存。

  寧榮榮是主人的禮物,在柳二龍的禮物未准備好之前,還是不讓主人見到她的好,不然完全沒有驚喜感。

  “Z!!嗚嗚嗚!!”

  就在寧榮榮剛要吐出一個字,朱竹清眼疾手快,伸出纖纖玉手捂住她的口鼻。

  ‘放開我!’寧榮榮瘋狂掙扎,眼中只剩下對見到主人的渴望,力氣大得驚人,身為戰魂師的朱竹清一時間居然無法做到壓制。

  朱竹清眉頭微蹙,感受到寧榮榮那近乎癲狂的狀態,生怕她真的掙脫,立刻湊近她耳邊,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冰冷聲音語速飛快的說道:“你給我冷靜點!你想死嗎?!就這樣衝進去驚擾了主人,你萬死也難辭其咎!”

  這句話如同冰水澆頭,瞬間潑醒了幾乎被欲望吞噬理智的寧榮榮。

  她掙扎的動作猛地一僵,雖然眼中依舊燃燒著不甘和熾熱的火焰,但總算不再試圖掙扎。

  只是那雙漂亮眼睛,此刻充滿怨懟,死死瞪著朱竹清,仿佛要將她施以這世上最殘忍的酷刑。

  朱竹清也是理解她此刻的狀態,體內積壓的欲望得不到疏解,確實容易失控。

  她不敢松手,半拖半拽地,拉著依舊用眼神凌遲她的寧榮榮,悄無聲息地移動到了房屋的窗邊……

  ……

  屋內。

  柳二龍將陸塵攙扶到旁邊一張鋪著軟墊的椅子上坐下,自己則毫不猶豫地,噗通一聲雙膝跪倒在地,以頭抵地,語氣充滿了惶恐和懇切:

  “主人!您不能出來啊?地下雖然簡陋,但卻是目前最安全的地方,求您快回去吧!您尊貴的身體,絕不能暴露在危險之下!都是奴仆無能,我們實力低微,還不足以保障您在外界自由活動……若是被那些對您心懷不軌之人發現,奴仆萬死難贖其罪啊!”

  她磕著頭,聲音因焦急帶著哽咽。

  她是真的害怕,害怕史萊克那些人,害怕任何可能威脅到主人的因素,可不爭氣的是,她的這身淫肉,實在是妨礙她的修行……

  陸塵看著跪在地上情緒激動的柳二龍,心里卻有些不以為意,甚至泛起一絲逆反心理。

  下面地下室雖然該有的生活設施都有,但終日不見陽光,只有燈提供照明,安靜得只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以及偶爾雖然被打掃的字面意義上一絲不苟,但仍不知從哪個角落傳來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細微摩擦聲或滴水聲,待久了實在憋悶得慌。

  但這都不是陸塵不想待在下面的原因,他只是想出來透透氣,在附近走走,能有什麼大不了的?至於這麼緊張?難道自己還真成了見不得光的囚犯不成?

  陸塵正想開口說點什麼,目光一掃,卻恰好捕捉到了那個正一點點挪動腳步,試圖靠近的身影。

  此刻,葉冷冷已經不知不覺地移動到了光线稍亮的地方。

  陸塵眨眨眼,在他眼中,這位少女仿佛是從一幅精心繪制的工筆美人圖中走出來的一般。

  她的面容極其精致,肌膚白皙勝雪,仿佛吹彈可破。

  那雙淺藍色的眼眸,此刻正一眨不眨地望著自己,眸中原本的冰晶般疏離和淡漠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混合著迷醉、向往、以及一絲不知所措的茫然,如同初雪融化的湖面,蕩漾著粼粼的波光。

  挺翹的鼻梁下,唇瓣是自然的櫻粉色,此刻因緊張或無意識的期待而微抿著。

  她依舊穿著那身剪裁合體的白色長裙,裙擺上的銀色海棠花暗紋在室內光线下流轉著細膩光澤。

  最引人注目的,還是她腿上那精心設計的一長一短白色絲襪,長的延伸至裙內引人遐思,短的則恰到好處地停留在絕對領域之上,襪口銀白色的裝飾與她清冷的氣質奇異地融合,卻又在此時此地,散發出一種亟待采擷的禁忌誘惑。

  整個人就像一株驟然脫離了冰雪環境,暴露在暖陽下的海棠,美麗依舊,卻失去了那份孤高,變得……唾手可得,於某人而言。

  陸塵聯想到柳二龍之前提及的,去請醫生為小舞查看情況,便抬手指了指呆立原地的葉冷冷,帶著一絲不確定的語氣向柳二龍詢問:“這位……就是你說的那位治療系魂師,是絳珠嗎?”

  他依稀記得藍霸學院原本是有一個叫絳珠的治療系魂師。

  柳二龍順著陸塵所指看去,正好看到葉冷冷那副痴痴望著主人的模樣,心中沒來由地噌地升起一股無名火氣!這個新來的,居然敢如此直勾勾地直視主人!真是大膽!不知尊卑!

  她猛地轉過頭,厲聲呵斥道:“無禮!誰准你直視主人?!快跪下!不准冒犯主人天顏!”

  這一聲呵斥如同驚雷,將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葉冷冷嚇得一個激靈。

  同時,柳二龍話語中的跪下和主人這兩個詞,如同帶有某種神奇魔力。

  跪下……對著主人跪下……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是理所應當的!是……無上的榮耀!

  “是!”葉冷冷幾乎是脫口而出,聲音帶著一絲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激動顫音。

  她沒有任何遲疑,仿佛慢上一秒,都是對主人的極大不敬,雙膝一軟,咚的一聲,便朝著陸塵的方向,直挺挺地跪下去!

  膝蓋接觸地面的瞬間,一股難以言喻的前所未有的舒暢感和幸福感,如同電流瞬間傳遍她的四肢百骸!仿佛她生來就該如此,跪伏在這男人腳下!這個認知讓她靈魂戰栗,興奮得幾乎要暈厥過去,一股陌生而洶涌的熱流,在她白嫩的雙腿之間涌起,浸濕了她的薄薄印著海棠花內褲,讓她臉頰緋紅,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這是一種超越了性欲、更深層次的滿足和歸屬感,奴性在此刻徹底壓倒其他一切。

  看到葉冷冷順從跪下,柳二龍心中火氣才稍平息了些。

  她轉回頭,依舊保持著以頭抵地的恭敬姿勢,對著陸塵如實稟告:“回稟主人,她並非絳珠,她是葉冷冷,九心海棠武魂的傳承者。”

  “葉冷冷?”陸塵有些詫異,因為按照原著時間线,葉冷冷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皇斗戰隊嗎?怎麼會出現在藍霸學院?而且就算到了劇情大後期她也不該在這里啊……

  陸塵並不知道因為他的蝴蝶效應,以及玉小剛傷勢的嚴重性,弗蘭德通過關系請動了葉冷冷。

  “是的,主人。”柳二龍繼續解釋道:“她是弗蘭德請來,為玉小剛治療的。”

  在提到玉小剛這個名字時,柳二龍的語氣沒有絲毫波瀾,仿佛在說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玉小剛?!”陸塵聽到這個名字,臉色微變。

  穿越前的記憶如同潮水般涌來,那個在理論界頗有名聲,卻又固執迂腐的大師形象浮現腦海,更重要的是,他知道玉小剛和唐三的關系,以及唐三對自己那毫不掩飾的殺意!這讓他本能地感到一陣心悸和不安。

  一直觀察著陸塵的柳二龍,察覺到他細微的情緒變化,柳二龍立刻抬起頭,語氣堅定而帶著一絲狠厲地說道:“主人請放心!奴仆絕不會讓玉小剛,以及任何與他相關的人,做出任何危害您安危的事情!但凡有絲毫苗頭,奴仆定會先下手為強,為您鏟除後患!”

  說罷,似乎是為了強調,又回頭冷冷地瞥了跪在地上的葉冷冷一眼,眼神中充滿了警告意味。

  然而,此時的葉冷冷根本沒有注意到柳二龍那充滿殺氣的眼神。

  她只是保持著跪姿,卻忍不住悄悄地,再次抬起頭,用那雙充滿了無限迷戀和向往的淺藍色眼眸,痴痴地、偷偷凝望著陸塵。

  在她眼中,端坐於椅上的陸塵,周身仿佛籠罩著一層朦朧而尊貴的光暈。

  他的眉眼,他的鼻梁,他的唇形……無一處不契合她內心深處對於主人最完美的想象!而在遇到陸塵之前,她從未有過這種想法,畢竟沒有一個正常人會給自己找個主人一類的……

  除了安母(M)。

  ‘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尊貴,令人想要臣服的人存在?’

  這個念頭充斥著她的腦海。

  緊接著,無數紛亂、具象的畫面不受控制地涌現:她跪著為他奉茶、小心翼翼地為他擦拭鞋履、匍匐在他腳邊聆聽訓示、用自己的身體為他暖床、她用盡一切方式取悅他……這些畫面非但沒有讓她感到絲毫羞恥或抗拒,反而讓她心潮澎湃,無比向往和渴望!能夠服侍這樣一位主人,是她葉冷冷畢生最大的榮幸和幸福!

  “……”

  “嗯……”

  而陸塵看著葉冷冷這副明顯看自己看呆了的樣子,心中那個關於自身能力的猜測,幾乎得到了最終確認。

  從小舞,到朱竹清,到柳二龍,再到眼前這位原著中清冷孤高的九心海棠魂師葉冷冷……無一例外。

  陸塵看著跪在地上、偷瞄自己、臉頰緋紅、眼神迷醉的葉冷冷,心中那個關於能力的猜測終於徹底落定。

  但他還想再做一個測試,一個更進一步確認對方服從程度的測試。

  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朝著葉冷冷的方向,緩緩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他的動作有些遲疑,開口時,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停頓和修改:

  “葉冷冷……把你的下巴……放在我的手上。”

  他原本幾乎要脫口而出的是更為露骨,羞恥的要求,讓少女把小穴放在自己的掌心里,但話到嘴邊一想,剛見面就這麼說,實在有點難為陸塵,看著葉冷冷那清冷中帶著痴迷的容顏,他終究還是沒能說出口,臨時改成了相對溫和的指令。

  這也讓葉冷冷錯失了一個大便宜……

  此言一出,跪在一旁的柳二龍渾身猛地一僵!

  盡管她的額頭依舊抵著地面,但內心深處卻瞬間被一股滔天的嫉妒和渴望所淹沒!

  ‘憑什麼?!’

  她在心中瘋狂呐喊:‘她只是一個剛來的!一個新人!憑什麼能得到主人如此恩賜的觸碰?!’

  雖然只是放置下巴,但如此親近的舉動!是獎勵!是恩寵!

  ‘看看我啊主人!看看我吧!’

  柳二龍在心中卑微地祈求著:‘雖然我知道自己身份低賤,不配主動向您索求什麼,能夠待在您身邊,呼吸您吐出的氣息,就已經是我最大的榮幸……但是……但是我也好像要您的獎勵啊……求求您了,哪怕只是用腳踩踏我的頭顱……’

  當然就像有人說的,人的欲望就像是高山上的滾石,一旦開始就無法停下來了,柳二龍也肯定不滿足於此……

  強烈的嫉妒和渴望交織,化作一股洶涌的熱流直衝柳二龍下身,讓她瞬間感到一陣濕熱泥濘,裙擺下的雙腿不自覺地微微摩擦了一下。

  而葉冷冷,在聽到陸塵指令的瞬間,先是愣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但僅僅過了一秒鍾,無與倫比的狂喜和激動便如同海嘯般席卷了她!主人!尊貴的主人!竟然允許她……允許她用自己肮賤的身體部位,去觸碰他那神聖的手掌!

  “是!主人!” 她激動地應道,聲音因極致的興奮而變調。

  她幾乎是手腳並用,以一種近乎連滾帶爬,毫無優雅可言的急切姿態,迅速從原地站起身,然後又立刻在陸塵的椅子前重新跪下,動作流暢自然,沒有絲毫的猶豫和勉強。

  她仰起頭,將自己线條優美、肌膚光潔如玉的下巴,輕輕地,小心翼翼地放在了陸塵那略顯溫熱的手掌心上。

  她的臉頰緋紅如霞,淺藍色的眼眸中水光瀲灩,充滿了無限的幸福與臣服。

  陸塵感受著掌心傳來的微涼而細膩的觸感,看著少女近在咫尺,因激動而微微顫抖的睫毛和紅潤的臉頰,心中升起一種奇異的滿足感。

  他之前因為玉小剛名字而帶來的些許不安,似乎也被衝淡了不少。

  他開始用指尖,帶著一種玩弄的意味,輕輕揉搓著葉冷冷光滑的下巴,如同在撫摸一件精致的瓷器。

  他的目光落在她充滿仰慕的眼眸中,用一種帶著試探,自己都覺得有點奇怪的,仿佛在確認所有權的語氣問道:“以後,你就是我的了,有什麼想說的嗎?”

  這句話在葉冷冷聽來,卻如同最動聽的福音!

  她激動得渾身發抖,用帶著顫音的畢生最真摯、最恭敬的語氣回答道:“能歸屬於主人,是冷奴此生最大的榮幸和恩典!冷奴願以此殘軀,永世侍奉主人左右,為您奉獻一切,包括靈魂與生命!您的意志,便是冷奴存在的唯一意義!……”

  她滔滔不絕地說著,仿佛要將心中所有的忠誠和狂熱全部都傾訴出來,語言組織得甚至比她平時說話還要流暢華麗。

  陸塵看著她這副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的樣子,聽著她那仿佛說不完的表白,心里最後一點疑慮也煙消雲散了。

  他輕輕抬手,打斷了她的長篇大論:“好了。”

  葉冷冷立刻噤聲,但望著陸塵的眼神依舊熾熱無比,仿佛在等待著他的下一個指令。

  確認了葉冷冷的絕對聽話程度後,陸塵的心情放松了不少。

  他轉頭對依舊跪伏在地,身體因為壓抑著嫉妒和渴望而微微顫抖的柳二龍說道:“起來吧。”

  柳二龍這才依言起身,但依舊低垂著頭,不敢直視陸塵。

  陸塵看了一眼跪在自己腳邊,下巴還乖巧地擱在自己掌心,眼神迷離的葉冷冷,又想到還在下面昏迷不醒的小舞,便對柳二龍吩咐道:“醫生既然已經找到了,那就帶她下去,看看小舞的情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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