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投喂女魔頭與合歡宗妖女的套襪黑絲足交
風雪山莊位於玄劍州邊境,數百年前,曾經有某個仙門於此舉行收徒大典。只是隨著眾仙門撤出玄劍州,山莊也變得荒廢,輾轉之下,如今被合歡宗所占有。
山莊占地廣闊,大小院落稀疏地分布在層巒疊嶂的山嶺上,從正門進入,一路上要先走過不知多少道石橋,穿行外院中庭的各種自然景觀,才能來到最深處的議事堂。
議事堂厚重的大門此刻已然閉上,堂內兩側桌椅排列整齊,共有數十人入座,雖然年齡相貌各異,卻都是名震九州的魔門宗主。
至於正中間主位端坐的,則是個以面紗半掩面的妖艷熟婦。
在那薄如蟬翼的半透明面紗下,她瓊鼻櫻唇皆被遮掩得隱約朦朧,唯獨那雙媚眼如絲的狐狸眼不遮不掩地展露出來。隨著她眼簾輕顫,張目閉目間秋波流轉,那極具韻味的眼神已足以讓無數男人如痴如醉。
正是謝幽蘭。
她身為合歡宗聖女,這數個月來與不同魔門磋商會晤,和各個宗主都打過交道,作為此次結盟的牽頭羊,順利成章地被眾魔宗一致推舉,就此當上魔盟的第一任盟主。
畢竟盟主這職位看似風光無限,手握大權,實則只是光棍司令,除卻尋找仙器一事,恐怕不論是哪個宗門,平日都不會隨意聽調聽宣。而且成為盟主後,更要著手處理盟中各種繁雜事務,這種吃力不討好的苦差,誰都不願攬責上身。
便如此刻,謝幽蘭望著會場內唯一一把空椅,暗自嘆了口氣。
若不計合歡宗,在場共到場四十七位魔宗宗主,唯獨缺了蕭華儀的身影。若非還在等候蕭華儀,早在一刻鍾前,會議便應該正式開始。
眾魔修雖然礙於她的凶名不敢發作,強忍內心怒氣,只是這忍耐亦有限度,若無法對蕭華儀出氣,他們便會轉而將矛頭對准魔盟,甚至謝幽蘭這個盟主。
謝幽蘭坐在主座上,將眾人表情盡收眼底,眼見各人因蕭華儀而心生不滿,她身為盟主自然無法置身事外。
只是她剛要出言勸解一番,某個中年壯漢卻忽然在座位上站起。
這壯漢好像急於表現自己,不待謝幽蘭應允,抱拳便自說自話:“聖女,我看那蕭華儀多半不會來了,何必再苦等下去?不如盡早開始盟會,無謂白費大家時間。”
“聽聞蕭華儀性情乖戾,專橫跋扈,她如今遲遲未到,要大家獨候她一人,簡直就是蔑視我等。”
“況且蕭華儀拒絕結盟,本就非我等盟友,若讓她旁聽會議,魔盟內的機密要事,豈不盡數泄露給血魔宮?”
謝幽蘭聞言,黛眉深鎖,頗為無奈地抬手扶額。
在場眾人,有誰不知蕭華儀遲到?
然而血魔宮實力雄霸一方,蕭華儀更身懷仙器,不論出於哪方面的考慮,魔盟都必須極力拉攏蕭華儀,避免與蕭華儀交惡。
謝幽蘭此前雖然多番挑釁蕭華儀,卻無非想迫她出席盟會。況且何時該激怒蕭華儀,何時應溫言相勸,她亦心中有數,盡在掌握之中。
石猛驚如今挑明此事,且不論蕭華儀會否動怒,繼而大動干戈,在場各魔修的情緒本就一觸即發,此言一出,無疑是火上澆油,之後若要安撫各宗主情緒,不又是需要她這個合歡宗聖女多費唇舌?
謝幽蘭一想到自己竟不得不與這種愚鈍之輩結為同盟,內心更是惱怒。
她面帶慍色,沉聲質問道:“石宗主,我並未准許你發言,你為何擅作主張?”
石猛驚一愣, 他見眾人對蕭華儀敢怒不敢言,加上謝幽蘭又向來與她交惡,便在謝幽蘭即將開口時,搶先一步指責蕭華儀,以為此舉既能討得謝幽蘭歡心,又能在眾人面前博得個敢於直言的好形象,可謂一石二鳥。
豈料這反而弄巧成拙,惹得謝幽蘭不悅。
石猛驚臉色極為難堪,也不多作解釋,只是無言坐下。
謝幽蘭又道:“蕭華儀既然願意出席盟會,假意時日,她也未必不會成為我等盟友。”
“如今魔盟才初結成,總之凡事須以大局為重。望石宗主謹言慎行,莫要再加深宗門之間的矛盾。”
“總之此事休要再提……”
謝幽蘭話猶未畢,聲音戛然而止,她收起臉上表情,雙目定定地盯著前方大門。
原先還在交頭接耳的一眾魔修,亦霎時間噤若寒蟬,如臨大敵。
只因正門處,一道鮮紅色的身影驟然出現,隨之而來的,還有那股瞬間卷席整個大堂的渾厚威壓——正是姍姍來遲的蕭華儀。
蕭華儀今日依舊一身紅衣,臉上也不曾塗脂抹粉,可自她現身那刻開始,其他女修精心打扮的妝容、衣著,統統在她面前變得黯然失色,甚至有不少女修默默低頭,不禁自慚形穢。
至於在場唯一能在外貌上與蕭華儀分庭抗禮的謝幽蘭,此刻則因為戴上面紗,未能完全展現出她應有的魅力,在氣場上終究還是稍遜蕭華儀一籌。
不少人皆初次親睹蕭華儀芳容,紛紛被其美貌震驚得瞠目結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而從前有幸見過蕭華儀的人,此時也同樣看她看得入神,甚至覺得她比起回憶中的模樣更添艷麗。
然而蕭華儀踏入議事堂後,她便微仰頭頸,只管邁著輕盈的碎步往座位走去,然後自顧自坐下,全程一言不發,並未解釋自己遲到一事。
若要用趙耀的話來形容她此刻的姿態……她便仿佛在用小巧精致的鼻孔瞪人,全然不把其他人放在眼內。
而那道目空一切的血色目光,猶如兩把無形利刃,頓時讓在場魔修如夢初醒。他們此時才驀然想起,蕭華儀不僅僅只是個難以接近的冷艷美人,而是凶狠殘暴的元嬰期女魔頭。
多年來,仙塵界有無數覬覦她美色的男修,最後卻無一例外,全都葬送性命,死狀也比常人更為慘烈。
眾人唯恐重蹈覆轍,這才暫時收起色心。
有人從蕭華儀臉上挪開目光後,才終於注意到一直跟隨在她身後的趙耀。
“咦?這少年好面生,血魔宮中可有這麼一號人物?莫非是她近來提拔的護法?”
“蕭華儀向來討厭男人,難不成他……”
“別說了,她好像在瞪著你……”
他們雖然對蕭華儀身後跟著個男護法感到驚訝,但蕭華儀不近男色、不言苟笑的形象實在太過深入人心,縱然有人嘴上調侃,可誰也不會真的覺得兩人之間有什麼特殊關系。
畢竟其他宗主身後,或多或少都站著一兩個隨行弟子。
當然,謝幽蘭除外。
她一見到蕭華儀,臉色便登時變幻,變得如同陰雲密布,旋即再將眼神投到趙耀身上,也不知是否想起兩人之間發生的趣事,心情略有轉好,又微微眯起美目,饒有興致地盯著兩人。
自從蕭華儀選擇讓趙耀假扮她道侶,謝幽蘭便知道這兩人的關系定然不尋常,卻沒想到他們會共同前來風雪山莊。
謝幽蘭向來都想探究趙耀身上到底隱藏著何種不可告人的秘密,當然還有蕭華儀那柄血劍的隱秘——她已有數十年不曾聽過蕭華儀召出天荒血煞劍的消息,到底是這仙塵界已經沒有能讓她揮劍的對手,還是說……她刻意收起血劍避而不用?
謝幽蘭雖然隱約猜出了部分答案,卻不好妄下定論,便打算借著這次盟會來查明真相。
而且趙耀既然到場,那便代表她還可以逗逗眼前這個將內心所想全都寫在臉上的少年,從而排解內心郁悶……畢竟她光是處理魔盟事務,都已經積聚不少壓力。
謝幽蘭想及此處,面紗下輕勾嘴角,悄然收回視线,對眾人朗聲道:“既然蕭宮主已到,那麼就事不宜遲開始吧。”
……
趙耀此刻在蕭華儀身後負手而立,見她竟然真的不向其他魔修解釋遲到的原由,內心百感交集。
話說趙耀與蕭華儀從客棧出發後,便乘著靈舟一路往山莊進發。
趙耀一夜無眠,途中便想稍微閉目養神,可他這一眯眼,竟直接在船上熟睡如豬。直至抵達風雪山莊,躺在地上睡大覺的趙耀才被蕭華儀用鞋尖輕輕踢醒。
“蕭宮主,現在什麼時辰了?嘶……遲到了?”
趙耀那艘靈舟舒適倒是舒適,遁速卻遠遠不及蕭華儀快,結果不言而喻,向來稱得上是守時的蕭華儀,罕見地在眾目睽睽之下遲到了。
趙耀不知那靈舟原來龜速至此,他還自我感覺良好,覺得靈舟遁速比前世不少交通工具都要快上幾倍。要是早知靈舟遁速慢得會遲到,或許在半路上,他便會拋開個人尊嚴,情願讓蕭華儀抓起自己飛往山莊。
然而他睡著了。
趙耀作為罪魁禍首,自然臉上無光,甚至隱隱感到愧疚,全因他不想被人見到自己的丑態,才提出乘坐靈舟,導致兩人雙雙遲到。
他既擔心各魔宗宗主會因此不滿,又怕蕭華儀會因而責怪他。況且兩人之間的關系才剛剛改善少許,如今他遲到禍事,很可能又要被蕭華儀劈頭蓋臉一頓罵,瞬間回到原點。
趙耀落地後收起靈舟,弱弱地問了句:“蕭宮主,咱們在這種場合遲到了,真的不要緊嗎?”
誰知蕭華儀只是漫不經心地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本座又不曾結盟,遲便遲了,這種盟會不去也罷。”
不不不,就因為你不是別人的盟友,才讓人擔心啊……你連結盟都不曾結盟,其他魔宗又怎麼會去包容你這個外人?趙耀心想。
“要不跟他們解釋解釋?就說這靈舟……”
“不必。本座無需向任何人解釋。”
趙耀暗自感嘆著蕭華儀的倔脾氣,卻也只好硬著頭皮隨她進入議事堂。
不過他如今站在蕭華儀身後,看見眾人並未發難,紛紛對她遲到一事閉口不提,總算稍感安心,心想還好他們遲得不多。
然而趙耀此時又想,為何蕭華儀明知會遲到,卻不早些喊他起來?
莫非蕭華儀見他一夜未眠,滿臉困乏,所以才想讓他多睡一會,沒有選擇在半路上叫醒他?
不,她怎麼可能這麼體恤人……這想法實在過於異想天開,蕭華儀若知道了,指不定還要罵他一句痴心妄想。
那……還是說因為他之前見過蕭華儀的睡臉,所以她想以牙還牙,刻意不喊醒他,要將他滑稽的睡姿看個夠?
而蕭華儀遲到後,便能名正言順地叱罵他,說什麼都怪他倒頭就睡,所以才會害得她遲到……
可趙耀旋即又搖搖頭,同樣否定了這個猜測,只因到達風雪山莊後,蕭華儀不曾生氣,也沒有埋怨他一句。
那難道說……
畢竟他也聆聽過蕭華儀的陳年舊事,和她勉強也算是訴說衷腸的關系,加上他又在蕭華儀醉倒時徹夜守候……或許蕭華儀出於一時惻隱之心,怕他熬夜後身體支撐不住,便放任他睡懶覺。
這推測聽上去非常合情合理。
只是如此一來……蕭華儀豈不是在關心他?
趙耀驀然抬頭,呆呆地盯著蕭華儀的側臉出神,嘴唇翕動著,一時說不出話來。
或許對蕭華儀而言,這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趙耀內心卻泛起漣漪,一陣說不清道不明的暖意在他胸口蔓延開來。
趙耀平日覺得蕭華儀那張臉美則美矣,卻因為她氣場太盛,始終對她心存敬畏,不敢多看。
如今蕭華儀雖然依舊冷著臉,趙耀卻鬼使神差地從中這個女魔頭的臉上看出了些許親切感。
趙耀一盯著蕭華儀看,便猶如條件反射,那閒不住的雙手又變得蠢蠢欲動,他忽然很想再去摸一摸揉一揉她那張瓜子小臉……若能捧起來親一口,那更是再好不過。
不過他也只敢想想,要是真在蕭華儀清醒時上手摸臉,她肯定會當場發飆,再毫不留情地砍掉他雙手。
趙耀搖搖頭收起思緒,不再欣賞蕭華儀的側顏。
謝幽蘭此時正向各魔修說明仙器之事,趙耀霎時想起自己對仙塵界這九件仙器也是一知半解,便向系統詢問情報。
“好的宿主。以下是被仙塵界修士稱作仙器的九件道兵——”
“玄劍州的天荒血煞劍。”
“玄陰州的陰壽命棺。”
“玄陽州的元光大聖陣。”
“玄機州的避天淨海瓶”
“玄冥州的冥滅蝕魂鍾。”
“玄道州的太虛道鏡。”
“玄丹州的藥王丹鼎。”
“玄靈州的聚靈古玉。”
“玄符州的不滅兵符。”
九大仙器中,趙耀最熟悉的莫過於蕭華儀的天荒血煞劍,他不僅親眼見過,還差點被這柄血劍取了性命。還好他那時無法自控地胡言亂語,氣得蕭華儀七竅生煙,這才讓她放棄揮劍的念頭。
趙耀將視线投回謝幽蘭身上。
“仙塵界九大仙器,我合歡宗擁有其中的陰壽命棺,而蕭宮主則身懷天荒血煞劍。”
“其余七件仙器皆散落於各州,依我之見,若能將魔盟內宗門分為七組,再各自負責尋覓一件仙器……”
“關於玄道州的太虛道鏡……”
“……”
趙耀本就對魔盟事務不感興趣,加上謝幽蘭聲线格外悅耳,那窸窸窣窣的柔媚嗓音猶如趙耀常聽的助眠音聲,他聽得是左耳進右耳出,只見到謝幽蘭誘人的紅唇張張合合,卻不知她在說些什麼。
趙耀聽得越來越困,如聽課時眼皮耷拉,抿著嘴強忍哈欠,偏偏他又得站在蕭華儀身後立正。
百無聊賴之下,他目光自然而然一飄,又再盯著蕭華儀看。
蕭華儀此刻正閉目養神,似乎對謝幽蘭所言毫不在意,也不知此舉是嫌棄謝幽蘭的聲音膩人,還是聽得乏了。
之後謝幽蘭說過些什麼,趙耀也不曾細聽,只知明天將休整一日,暫無任何活動安排,重頭戲是後天的“拍賣會”,屆時將有各種秘寶出售,所得靈石則會用作魔盟的活動經費。
謝幽蘭最後致辭時,說了一番滴水不漏的場面話,這場持續了個把時辰的魔盟會議,終於宣告結束。
散會後,各個魔修在堂內三兩成群地開始寒暄閒談,所說的無非是最近在某地發現了什麼上古遺跡,又或者這個月誰誰誰晉升為長老。
而蕭華儀性格孤僻,向來厭惡與人交際,自然不願久留此地,幾乎在謝幽蘭剛宣布會議結束的那刻,她便干脆利落地起身離去。
蕭華儀雖然不曾言明要去往何處,趙耀卻暗自猜測,她定是要回屋休息。
他們入莊時,門衛便已告知廂房所在的位置,又交付用以開門的令牌。而蕭華儀取過令牌後,那雙冷淡的血眸便微不可察地亮起,大概是她覺得山莊內人多嘈雜,若能在廂房內清靜清靜,還能免卻不少煩心事。
趙耀跟在蕭華儀身後,一路上觀賞著山莊那靜謐恬適的環境,偶見幾處園林景觀,布置與他前世所見的大差不差,園中堆疊著各種形狀怪異起伏的假山,中央處墨綠色的池塘中浮著一朵朵荷花,本來也不失為令人心曠神怡的美景,只是有蕭華儀在旁,他總覺得那水中荷花索然無味,遠遠不如眼前這朵帶刺玫瑰嬌艷。
兩人行不多時,便來到一座小巧的三合院,以令牌開門後步入院內,正中間的是占地稍大的正房客廳,東西兩個廂房則遙遙相對,正好一人一間。
只是……他該入住哪間廂房?
趙耀還在苦惱著該如何分配房間,蕭華儀卻毫不拖泥帶水地走入右側廂房,這下趙耀倒也不用糾結,選她挑剩下的房間便是。
趙耀入屋後,便直接倒在床上繼續補覺,可不知是否在靈舟上已經睡夠,他在床上輾轉反側許久,依舊難以入眠,無奈之下只好起床。
他望著滿屋家具,心想若一直待在房間里,未免有些太過無聊,還不如在山莊內尋個幽靜涼爽的地方透透氣。
趙耀關上房門,轉身瞧見蕭華儀廂房那緊閉的門,想了想,剛朝她屋子踏前一步,又倏然佇足,否決掉自己那荒唐的想法。
有那麼一瞬間,他居然想問蕭華儀要不要一起去散步……可趙耀也心知肚明,他與蕭華儀的關系顯然沒有好到這種地步。
趙耀走出院落,因為不認路,便到處走走停停,隨意探索著山莊。走過幾條林間小徑後,他眼前豁然開朗,竟無意中發現一片廣闊的湖泊,放眼望去,只見鏡水清流,煙波浩渺,湖邊還建著一座水榭,正好可以坐下欣賞湖泊美景。
只是趙耀上前後,卻見湖畔水榭內已經有人坐下,一高一矮兩個年輕女修正於亭中交談。
趙耀並不喜歡與人同坐,正如他前世吃飯也從不與人拼桌,便打算轉身離去。只是當他聽見那兩人的交談內容,腳步又不自覺一頓。
她們竟然在談論謝幽蘭。
矮個子女修哼道:“看到沒,宗主今天看謝幽蘭的眼神,都恨不得撲到她身上了。”
高個子女修不屑道:“你懂什麼,合歡宗的女子全都修煉媚功,若不是她用媚功魅惑男人,誰會真的喜歡她這種大媽……而且看她那騷樣,肯定勾引過不少男人。”
“那這些男人口味也太差了,居然喜歡這種滿身肥肉的老女人。”
兩人話語中透露著濃濃的嫉妒之意,令趙耀霎時間便想起他芳姨這二十年來的遭遇,他仿佛看見了她從前被人惡語中傷的情景,噌一下就忍不住怒火中燒。
趙耀大步走到水榭當中,對兩人破口大罵:“說夠沒有!你們來到風雪山莊,就是為了在別人背後嚼舌根嗎?!放你媽的屁!”
那兩個女修猝不及防被趙耀上來一頓罵,一時目瞪口呆地怔住,似是忘了如何反應。
在她們看來,這少年的修為雖然只有練氣期,且年紀尚幼,可他此刻神情激動,怒目圓睜,眉宇間自帶一股氣勢,倒有幾分唬人。
高個子女修強自鎮定,反問道:“咱們在這里談論謝幽蘭,你管得著嗎!你有本事便跟謝幽蘭說去,看她信不信你。”
“那我偏要管你,你又管不管得著?別的我不多說,你們趕緊道歉。”
趙耀雖與謝幽蘭相識時日尚短,可也算是和她關系匪淺,實在難以忍受有人對她如此出言不遜。
而且這兩個人不僅在侮辱謝幽蘭,更在對他性癖的全盤否定。
什麼叫肥肉!
什麼叫老女人!
他最喜歡的巨乳美熟女竟然被如此侮辱,被人貶低得一文不值……
趙耀越想越氣,兩指並攏,抬手便罵:“人家長得好看,憑什麼被你們這麼詆毀,你們兩個平胸又賊眉鼠眼的丑八怪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
“不,丑八怪已經不足以形容你們兩個,你們簡直就是臭傻……”
趙耀剛想再多罵兩句髒話,卻怕她們聽不懂,罵得不夠解氣,便絞盡腦汁,回想起前世所知的古代詈詞。
於是諸如“放你家那臭私窠子淫婦歪拉骨接萬人的大開門驢子狗臭屁”、“狗攮的”、“直娘賊”、“沒你娘鳥興”、“我管你幾巴相干,我肏你全家”之類的髒話,總之凡是趙耀記得的,通通被他毫不留情地罵出。
那兩個女修縱然聽得氣急敗壞、面紅耳赤,卻被趙耀罵得毫無還擊之力。
高個子女修還想繼續跟趙耀爭吵,旁邊那矮個子女修卻好像終於認出趙耀身上的制服,扯了扯她衣袖,低聲道:“喂……聽說血魔宮的人修煉魔功後,都變得跟他們宮主一樣易怒又嗜殺……這些人都是瘋子,最好還是不要招惹他。”
兩人有些畏懼地瞧了趙耀一眼,如同見到了什麼毒蛇猛獸,糾結片刻,始終還是不敢與這個如鞭炮一點就炸的少年作對。
不過道歉當然是不可能道歉的,二人一言不發,便小跑著離開涼亭,消失在趙耀的視野內。
趙耀仍然忿忿不平,指著兩人的背影啐罵道:“我呸!走慢半步,老子打斷你們的腿!”
那兩個女修離開,趙耀也懶得再另尋別處,他側著身子依欄而坐,眺望波平如鏡的湖面,感受著從遠方陣陣吹來的微風,心情逐漸變得平靜。
罵人雖然能出一口惡氣,可終究也壞了自己心情,實在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不過趙耀若再聽到有人如此詆毀他相識,不管是謝幽蘭還是蕭華儀,他恐怕還是會忍不住上前怒罵對方一頓。
趙耀呼出一口濁氣,完全平復心情,剛挪動屁股,換了個坐姿,眼睛卻忽然被一雙溫軟滑膩的小手捂住。
“弟弟猜我是誰?”
趙耀一時無語,心想你都這麼明顯了,這還用人猜嗎……
他懷疑謝幽蘭根本就沒想要他猜,只是單純想伸手捂住他眼睛。
“謝姐姐?你怎麼每次都神出鬼沒的?”
謝幽蘭松開雙手,緩步走到趙耀面前,嬌嗔道:“姐姐哪有神出鬼沒,只是剛好路過這里而已。”
趙耀突然想到,謝幽蘭方才很可能就在附近,甚至目睹了他怒斥那兩個女修的過程。
他一臉尷尬,囁嚅道:“那……你都看到了嗎?我剛才罵人的樣子……”
謝幽蘭笑而不語,只是微微點頭。
趙耀自從與謝幽蘭相識,便表現得如同一只病貓,不僅對蕭華儀唯唯諾諾,在謝幽蘭面前更猶如純情小處男,盡顯怯懦本色。
如今他一生氣,便不自覺展現暴躁本性,化身滿嘴髒話的渾人,這人前人後兩幅面孔,也不知謝幽蘭會怎樣看待他。
趙耀試圖解釋:“謝姐姐……我剛才只是看不過眼她們那樣說話,所以才一時激動。”
謝幽蘭素手在他發頂輕撫,笑呵呵道:“姐姐知道的,你是在幫姐姐說話。”
她說著便坐到趙耀身旁,雙手攀上趙耀那並不算寬厚的肩膀。
“上次在千邪宗的時候,姐姐問你,如果有人罵姐姐,你會不會幫姐姐出頭。你那時候雖然信誓旦旦地說會,不過姐姐還以為你只是隨口一說,在哄人開心,沒想到弟弟你原來言出必行……”
“嗯,姐姐平時真沒白疼你,所以呢……決定給你一點獎勵。”
趙耀咽了咽口水,遲疑片刻,又問道:“獎勵?是我想的那種嗎?”
“你晚上過來就知道啦,今晚亥時,姐姐在房間里等你哦……”
謝幽蘭指尖沿著趙耀鼻梁一直往下撫摸,最後停在他嘴唇上,如蜻蜓點水般輕點了兩下。
“好啦,弟弟現在先回去養精蓄銳,姐姐還有點事情要處理……今晚見~”
謝幽蘭身影微動,很快便消失不見。
趙耀還在回味著謝幽蘭在他臉上留下的溫軟觸感,凡是臉龐被她觸摸過的地方,都仿佛殘余著陣陣幽香,同時再也沒有再閒逛下去的心思,腦海所想的全是她剛才說的“獎勵”。
“也不知道這獎勵,具體是什麼姿勢玩法……”趙耀自言自語著走入院子。
他本想直接回房間待著,等亥時到了再出門找謝幽蘭。
可目光掠過蕭華儀房間後,他一想到自己這般知情不報,內心便隱隱感到不安。
畢竟紙包不住火,哪怕他當下隱瞞此事,以他對謝幽蘭的了解,謝幽蘭定會刻意在蕭華儀面前抖出此事,以此激怒蕭華儀。
倒不如此時向蕭華儀坦誠相待,知會她一聲,日後若發生什麼狀況,也怪不到他頭上。
趙耀來到蕭華儀門前,敲了敲。
“蕭宮主,有件事……關於謝幽蘭的,想和你說一說。”
“進來說話。”
趙耀一見到蕭華儀,便想起今日在靈舟上所發生之事,內心又再泛起那陣莫名的暖流,便將方才謝幽蘭約他何時何地見面,都一五一十地告知蕭華儀。
他本以為蕭華儀會勃然大怒,叱罵他與謝幽蘭這妖女走得太近。
不料她語氣頗為平靜:“正好,本座也正想派你去接觸她。”
“啊?”趙耀大吃一驚。
只聽得蕭華儀吩咐道:“不管謝幽蘭如何勾引你,你也要從謝幽蘭手中討得她那宅院的令牌……此乃重中之重。”
破案了,原來是蕭華儀要他執行秘密任務,所以才同意他去見謝幽蘭。
趙耀再三確認道:“蕭宮主,這可是你讓我去的,以後可不能冤枉我,又說我被謝幽蘭魅惑……”
蕭華儀冷哼道:“本座便是冤枉你又如何?”
“蕭宮主,你當然可以冤枉我了,嗯……總之先來吃點東西吧。”趙耀說著,隨手給蕭華儀遞了一盤糕點。
“這是什麼?”
“哦,這糕點是叫什麼酥來著……忘了,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味道不錯。”
趙耀他方才路過議事堂,見到有人分發糕點,嘗了嘗味道,忽然想起這蕭大小姐喜歡吃甜食,於是便順手拿了些回來。
嗯,他絕對不是因為早上硬要坐靈舟害得蕭華儀遲到,良心不安之下,想通過投喂她來彌補自己的過失……
也絕對不是想和謝幽蘭在晚上見面,怕被蕭華儀阻撓,才出此下策來投其所好,企圖收買人心。
蕭華儀聞言,只是微微“嗯”了聲,甚至沒有看那盤糕點一眼,好似對其毫無興趣。
趙耀搖搖頭,心想蕭華儀果然沒有那麼好收買。
就算她在五百年前喜歡吃甜食,五百年過去,時過境遷,她從蕭家大小姐變成了血魔宮宮主,口味方面大概也變化不少。
既然蕭華儀一口也不吃,為免浪費食物,只好由他獨自吃完了。
於是他自顧自抓起一塊糕點,細嚼慢咽地品嘗著。
嗯,確實挺好吃的。
趙耀咽下嘴中糕點,剛伸出手到盤中,手指卻摸了個空,他低頭一看,只見那餐盤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變得空空如也。
他緩緩挪動視线,難以置信地抬頭望向蕭華儀,竟發現她如嗑瓜子那般,三兩下就將手中捻著的那塊糕點輕描淡寫地吃完,然後用手帕優雅地擦著嘴角。
趙耀呆如木雞。
不是,你……你怎麼悄咪咪地吃完了?
在他腦中,“女魔頭”這入木三分的三個大字逐漸變得模糊,如同染開的墨水,形狀無定。
過了片刻,一個純黑的“頭”字最先重新成形,其余墨水在它前方匯聚,但組成的字,卻從“女魔頭”變成了“大饞丫頭”。
趙耀還以為,像蕭華儀這種絕世女魔頭,即便是面對自己喜歡的食物,大概也只會淺嘗兩口,以保持形象……
他還是太年輕了。
而且趙耀大為不解, 明明在尋仙樓的時候,蕭華儀都沒怎麼動過筷子,怎麼現在又變成大胃王了?!
不一會,趙耀端著空盤子出了房間,仍然保持一臉奇怪的表情,雙目略顯呆滯,似乎還是沒能接受蕭華儀是個吃貨的事實。
“原來還真的能用食物收買她……”他口中喃喃道。
學到了,必可活用於下一次。
趙耀回到房間,眼見時候尚早,便特意泡了個澡,再換上那套系統服裝,整理儀容,確認好萬無一失後,這才邁步出門。
趙耀上次半推半就地被謝幽蘭帶到房間,事出突然,直至離開大宅,他一時仍未回過神來。
這次則不同,謝幽蘭提前知會趙耀,更與他約好時間地點,需他親自上門拜訪謝幽蘭,不僅令趙耀滿懷期待,更讓他覺得此情此景,恰似與情婦暗中偷情一樣。
趙耀來到大門前,抬手敲門。
“謝姐姐,在嗎?”
“不在哦~”
帶著挑逗意味的嬌俏女聲從門縫中傳出,大門又應聲開啟,一只白皙柔嫩的小手從中伸出,將他拽入院內。
趙耀忍不住吐槽:“謝姐姐,你剛才那聲不在,就像別人問你睡了沒,然後你開口說自己‘睡了’一樣。”
謝幽蘭莞爾一笑:“姐姐這不是喜歡你,想逗你玩嗎?”
面對謝幽蘭的調戲之言,趙耀依舊不懂得如何應對,瞬間又變成了啞巴。
謝幽蘭這院落與趙耀住的大致相同,同樣是三合院,只是她一人獨住,空出來的廂房便被她用作書房,以處理盟中事務。
趙耀隨著謝幽蘭走進她房間,那陣熟悉的女性芳香便立刻撲面而來,他嗅得心中一蕩,不禁想起上次謝幽蘭給他手淫的情景,也越發期待此次的獎勵。
只是趙耀坐下後,謝幽蘭卻一言不發,秀眉輕皺,若有所思地盯著他。
“謝姐姐,怎麼這樣看著我?”
謝幽蘭搖搖頭道:“姐姐就是覺得,你和蕭華儀的關系……好像比之前親近了些。”
趙耀否認道:“沒有吧,而且在議事堂里,我和她連話都沒說一句……”
此言一出,謝幽蘭立刻就向他投以懷疑的眼神,趙耀被她瞧得羞愧,只好高舉雙手,承認道:“好吧,確實有一點……不過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謝幽蘭緩聲道:“關系好不好,不僅僅是通過言語來判斷,還得觀察眼神和肢體動作。比如蕭華儀每次見到你,就總喜歡皺眉,今天她眉頭卻不曾動過一下呢。”
“還有你今天看她的眼神……好像比之前還要色迷迷呢。”
謝幽蘭俯身前傾,注視著趙耀,低聲問道:“和姐姐實話實說,你和蕭華儀是不是有什麼肌膚之親?”
趙耀尚在驚嘆於謝幽蘭敏銳的觀察力,聽見她這直白的問題,不由得老臉一紅。
謝幽蘭瞧他通紅的臉龐,笑道:“看來姐姐說中了呢。那不知道她是像姐姐那樣用手,還是……?”
趙耀與蕭華儀足交的畫面仍然歷歷在目,可是他趁蕭華儀醉得神志不清時褻玩她一雙玉足,這種偷雞摸狗的無恥行徑,他又如何說得出口?
趙耀神色尷尬,支吾其詞。
只是他雖然並未開口回答謝幽蘭,雙眼卻非常誠實地盯著謝幽蘭雙足。
而謝幽蘭沿著趙耀的目光往下看,頓時心領神會,輕笑道:“嗯~原來是用腳呀。”
她緩緩走到趙耀身側,紅唇貼在他耳邊,用只有趙耀才能聽清的氣聲魅惑道:“那姐姐今天也用腳給你弄,好不好?”
趙耀頓時色心大作,卻不想謝幽蘭打上足控的標簽,漲紅了臉,只是口是心非地憋出一句“我也不知道”。
“弟弟真的不知道嗎?你明明就清楚得很。姐姐可是知道的哦,你上次一直盯著人家的腳看。”
“而且蕭華儀都已經和你做了這種事,那姐姐又怎麼能落後於人呢?”
“來,弟弟先脫掉褲子,然後在這里坐下。”
謝幽蘭說著,便走到床邊,在地板鋪上一張毯子。
趙耀按照她所言,利落地脫掉褲子,然後席地而坐。聽著背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便知道是謝幽蘭在床上挪動膝蓋,換著姿勢。
他心癢難耐,好奇她會以什麼體位來和他足交,轉過身去,只見謝幽蘭緩緩揭下腳上素色羅襪,露出其中的白嫩裸足。
那雙白色短襪明明剛被謝幽蘭脫下來,卻嶄新得好像從未被穿在腳上,隱隱散發著幽香。
謝幽蘭兩指捏著素白羅襪,臉上忽地勾起一抹壞笑。
下一刻,她來到趙耀面前,竟然將其中一只短襪套在趙耀龜頭上,然後又取下鞋上絲帶,在襪口處綁了個俏皮可愛的蝴蝶結。
“姐姐怕你上次那樣到處亂射……所以呢,這次只准射在襪子里。”
趙耀見謝幽蘭將那只雪白羅襪如安全套般套在自己龜頭上,霎時震驚得瞠目結舌,他只覺這根肉棒仿佛成了被人用麻布袋套頭的人質。
“謝姐姐,這……”
“弟弟喜歡嗎?”
趙耀心情復雜,明明覺得謝幽蘭把他當成無知小孩在逗,他卻又漸漸開始習慣這樣與她相處。
雖然與謝幽蘭相處時他顯得頗為弱勢,被這妖婦各種挑逗,玩弄於鼓掌之中,可他其實也樂在其中……
況且這般被她玩弄,趙耀只需跟隨她的指示,任她施展床笫功夫,自己卻可放空大腦,不必思考,甚至也不必活動身體,她自會讓自己舒服起來。
畢竟無論謝幽蘭再怎麼作弄他,最後享受的,舒舒服服射精的都是他,可謂百利而無一害。
他反復思量,小聲說了句:“倒是不討厭。”
謝幽蘭勾唇輕笑,便坐到床上,從趙耀後方伸出那雙沉甸甸的肉腿,搭在他肩膀上,屈膝後小腿下壓,交叉疊放,鉗住趙耀軀干。
“來,枕在姐姐身上~”
趙耀身體被謝幽蘭雙腿緊鎖,登時往後傾倒,任由自己腦袋的重量壓在她綿軟的小腹上,仿佛將她當成肉枕。趙耀被謝幽蘭的體香包圍後,再細味著她這具豐腴肉體的柔軟和溫度,迅速不受控制地一柱擎天。
“弟弟硬得好快呢……”
謝幽蘭本欲繼續挑逗趙耀,只是當她低頭望見自己的傑作,那根硬挺傲立的肉棒上突兀地套著一只可愛白襪,終究還是忍俊不禁,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饒是捂著嘴,仍然克制不住笑意,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趙耀聽著那銀鈴般的悅耳笑聲不絕於耳,又有些無奈地問她一句:“謝姐姐,有這麼好笑嗎?”
謝幽蘭強忍笑意,搖搖頭,抹去眼邊淚水,又嬌嗔道:“可人家就是覺得好笑嘛……”
趙耀聽著謝幽蘭這句從鼻腔里發出的甜膩聲音,一抬頭對上她那雙充滿媚意的狐狸眼,只見她眼含笑意,流露出無限風情。
趙耀呆呆地凝望著她這張笑臉,不禁砰然心動。
他前世從未與女人嬉笑打鬧,此刻卻被謝幽蘭在陽物上套上襪子,這種感覺,便如調皮的鄰桌女同學用皮筋在他頭上扎了個辮子……
當然,他前世既無女鄰桌,也沒人對他做過這麼親昵的動作。
謝幽蘭此舉讓趙耀體驗了從未有過的青春時光,無形中彌補了他前世一大遺憾,再瞧著她明媚的笑容,更是情愫漸生,對她若有若無地有一絲喜歡。
“既然謝姐姐你喜歡,那……也沒辦法了。”
謝幽蘭聞言彎起紅唇,伸出纖柔裸足,輕輕勾動足趾,在趙耀大腿上蹭了蹭,那酥麻的感覺令他臉色驟然一變,內心竟開始陣陣發癢,只想盡快被她這雙柔滑玉足撫弄。
不曾想還沒開始足交,謝幽蘭只是隨意用腳挑逗他,他便感到這麼興奮……謝幽蘭不愧是出身合歡宗的妖女,她還是太會了。
趙耀對床笫之事的了解雖然不及謝幽蘭,可關於玉足具體的把玩方法,他也曾經看過古人所作。書中描繪的對象雖然是纏足小腳,但所撰寫的玩法,大多數都適用於正常女子。
分別有嗅、吸、舔、咬、吞、食、搔、捏、拈、承、索、脫、剝、換、洗、剪、磨、拭、塗、暖、擁、扶、懸、捉、挾、推、挑、握、控……
光是握法,便多達十一種,正握、反握、順握、逆握、倒握、側握、斜握、豎握、橫握、前握、後握。
又比如控,便是將中指插入女子腳趾溝縫里輕輕摩擦……差不多便是他對蕭華儀所做的那樣。
而承,則是將腳掌放在臉頰、膝上、又或者是肉棒上撫弄。
他眼看著謝幽蘭伸出玉足,足底即將觸碰肉棒,她卻在此時驀然將其收回。
“嗯……姐姐先問你一個問題。你既然已經和蕭華儀足交過……”
“那蕭華儀的腳舒服嗎?”
趙耀早就被謝幽蘭問過類似的問題,已經懂得該如何應對。
只是他憶起蕭華儀肌膚的滑膩觸感,仍不免感到心神蕩漾,實在無法違背良心去詆毀她,微微點頭道:“謝姐姐,我不騙你,那當然也是舒服的……”
謝幽蘭聞言低哼一聲,頗為不滿地抿起櫻唇,驟然夾腿,將趙耀腦袋埋在肉腿縫隙中間。
趙耀初時被謝幽蘭夾得一懵,可他立刻就沉醉在這充滿肉感的溫柔鄉當中,恨不得被謝幽蘭夾死,當謝幽蘭松開大腿時,他還戀戀不舍地看著離自己腦袋漸行漸遠的肉腿。
只聽得謝幽蘭緩聲道:“若我沒猜錯,該是在千邪宗之後,她心情欠佳,便借酒消愁,也不知喝的什麼烈酒,醉得快要不省人事。”
“因為按照她的脾性,除非遭人強迫,又或者全然不知,否則無論如何也不可能任由你做出這種事……”
“既是在迷糊之間,又怎麼比得上我如今主動與你足交呢?姐姐會比蕭華儀讓你更加舒服……”
趙耀咽了咽口水,只覺得女人之間攀比心可真是強烈。
謝幽蘭一雙肉腿緩緩下壓,輕軟如絮的裸足精准地從兩側夾住肉棒,溫柔地上下套弄著棒身。謝幽蘭將足跡鍛煉得爐火純青,她腳掌的靈活度竟然毫不遜於兩手,如同柔軟的蛇腹般扭擺游動,極為靈巧地在陽物上擼動著。
只是趙耀閉上眼,正默默享受著謝幽蘭的足交,卻忽然想起一件事。
正如謝幽蘭所言,他之前與蕭華儀足交,是趁她喝得昏昏沉沉半醉半醒,哄騙之下才得逞,所以也來不及玩什麼花樣。
而他如今和謝幽蘭足交則屬於你情我願,那是不是可以按他的喜好來?比如讓謝幽蘭換上黑絲什麼的……
趙耀至今仍然未體驗過被黑絲足交的感覺,越想便越是按捺不住,他也不再見外,對謝幽蘭直道: “謝姐姐……既然你把自己的襪子套在我那根東西上面,那不如我再補償你一雙襪子穿吧。”
“嗯?”
趙耀憑空掏出一雙長襪,正是剛剛從商城兌換的黑絲襪,將其遞給謝幽蘭。
“這是……”
謝幽蘭接過這雙她前所未見的奇異長襪,半眯起美目端詳,又輕捏絲襪,用指腹摩挲著,似是在研究其材質。
“這個叫做絲襪,分成好幾種顏色,比如這種黑色的就叫黑絲。”趙耀補充道。
“哦~原來弟弟喜歡黑絲啊。” 謝幽蘭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趙耀老臉一紅,辯解道:“其實不只是我,普天之下的男人,恐怕都喜歡黑絲……當然了,像謝姐姐你套在我龜頭上的這只短襪,我也喜歡的。”
“既然是弟弟喜歡的,那姐姐就穿給你看吧。不過在姐姐穿好襪子之前,可不能這麼快就軟下來哦……”
謝幽蘭言畢又伸出食指,前後撥弄著趙耀的龜頭。
趙耀陽物被她玉指玩弄,又是本能地跳動幾下,聽著衣料摩擦的聲音,心想謝幽蘭這雙美腿本就誘人,若是再套上黑色絲襪……他一想象那畫面,便硬得不能再硬。
隨著身後聲音戛然而止,一雙黑絲美腿從他腋窩下伸出,豐腴肉腿則緊貼他大臂,架起他雙手,那纖巧玲瓏的誘人黑絲美腳徑直擱在他大腿根部,其中一只更緩緩抬起,一時伸展,一直蜷縮腳趾,毫不吝嗇地向趙耀展現著玉足的魅力。
“好看嗎?”謝幽蘭那十只如葡萄圓潤的玉趾在絲襪中微微勾動。
謝幽蘭這雙美腳套上黑絲後,既被鍍上一層磨砂質感,又因光线照耀下顯得油光鋥亮,玉足在半透明的絲襪中若隱若現,前掌及腳跟處皆透著極其魅惑的肉色,比起原本那毫無修飾的裸足,又展現出別種韻味,更顯裊娜妖嬈。
如果說白絲是雪糕,那黑絲便是巧克力……無論哪種都令人性欲大作。
“好、好看的……我能摸一摸嗎?”趙耀喉頭滾動,那急色的目光好似要將謝幽蘭這雙玉足生吞活剝。
謝幽蘭頷首道:“當然啦,姐姐說好要獎勵你的。不過大腿再往上的地方,姐姐還沒准備好,暫時還不可以碰……”
趙耀臉上難掩激動之色,兩眼望著謝幽蘭雙腿直放精光,一頓擦拳磨掌,便開始伸手摸腿。
由於體位使然,趙耀最容易摸到的,是謝幽蘭膝蓋和小腿。
只是趙然心想,他既然是初次撫摸謝幽蘭的肉腿,那當然要取其精華,先從最圓潤飽滿的大腿摸起。雖然雙手朝後的姿勢較為吃力,卻無阻他摸腿的決心。
趙耀在謝幽蘭膝蓋往上一掌的位置伸手,他入手只覺被黑絲緊貼的大腿肌膚滑膩無比,用手掌覆蓋上去,初時感受到絲襪的涼意,稍作停留,便能感受到她身體的溫暖,發力抓捏,五指登時就陷入她溫軟而緊實的大腿中,松手卻又立刻回彈,實在令人愛不釋手。
在趙耀摸腿的期間,謝幽蘭腳上的動作也並未停頓,裹著黑絲的一雙玉足足底貼合肉棒,以溫香軟肉將陽物裹挾,用恰到好處的節奏摩擦肉棒,比起裸足那摩擦得略嫌艱澀的足交,柔順如絲綢、沁涼如水的黑絲襪足交起來實在極為暢順。
趙耀此時欣賞著謝幽蘭美腳,想伸手將其握住,卻又不敢打擾她足交的動作,只得眼巴巴地望著。
謝幽蘭雖然在他身後,可根據他抬頭低頭的動作,卻也隱約感知得到他視线所在。
她隨趙耀視线望向自己雙足,紅唇一勾,便輕笑道:“姐姐的腳就這麼好看嗎?”
“當然好看了……”
“被這麼好看的腳足交,是不是很舒服?是不是很想射精?”
“雖然很想射,但我要是那麼快就射出來,豈不……嘶——”
趙耀一直都強忍著肉棒上傳來的連綿快感,當他正在回答謝幽蘭的問題,她偏偏趁趙耀松懈的瞬間,黑絲美腳趁機猛然加速。趙耀猝不及防被她細膩滑順的足底劇烈地擼動肉棒,臉色登時一變。
趙耀自然舒服得忍不住倒吸涼氣,隨著快感倍增,他那雙在她圓潤肉腿上來回摩挲的手掌,揉腿的力度也不由得逐漸加強。
“謝姐姐,慢點,慢一點,再這樣下去,我感覺真的快要射了。”
謝幽蘭聞言並未停下,雙腳套弄肉棒的速度反而越發加快,那張紅唇更在趙耀頭頂催促道:“想射那就快點射出來嘛,快射——快射——”
謝幽蘭明明上次還不准他射精,對他大加寸止,這次卻一反常態,催促他盡快射精。
定是因為謝幽蘭得知他與蕭華儀足交後,便忍不住和她攀比,企圖讓趙耀更快地射出來。
“弟弟乖,快點射出來~”
謝幽蘭急速擼動陽物後,又忽然放慢速度,用足弓溫柔地撫摸著龜頭、根部各處,待趙耀幾乎要習慣那緩慢的節奏,她又毫不留情地遽然加速,如此快慢交替,恰如她與趙耀手交時的場景,這正是她慣用的技巧,目的不言而喻,自然是想通過不斷變化的節奏來破除趙耀的忍耐力,盡快榨出他的精液。
“不行了,感覺真要射了。”
趙耀實在無力抵抗這妖婦的床技,可他難得與謝幽蘭足交,在完全盡興之前並不想射得太快,便伸手抓住謝幽蘭纖細白皙的腳踝,暫緩她雙腳對肉棒施展的攻勢。
然而趙耀體內卻充斥著想要射精的本能,手握謝幽蘭美腿後,雙手便不自覺動了起來,抓住她那纖細的腳踝猛烈地上下搖晃,竟然在主動加快著腳掌摩擦陽物的速度。
只是手握腳踝始終力有不逮,趙耀手掌再次往上一握,這次直接捏住謝幽蘭那光滑的足背,他兩手的力度終於能毫無保留地傳遞到謝幽蘭足上。
雖然謝幽蘭一雙小巧玲瓏的玉足被趙耀握在手中,他此刻卻無心仔細把玩,只想盡快射精,那些褻玩腳掌的技巧統統被他拋之腦後,四肢百骸皆被雄性最原始的射精欲望所驅動,只知道將謝幽蘭一對黑絲美腳當作擼動肉棒的足穴飛機杯,速度之快,趙耀只覺肉棒兩側逐漸摩擦得火熱,便好似要擦出火星子。
直至精關一緊,趙耀才如夢初醒,連忙松手。
謝幽蘭正默不作聲地看戲,此刻見趙耀險些射出來,嫣然笑道:“弟弟想射就射嘛……全都射給姐姐,好不好?嗯?”
不待趙耀回答,謝幽蘭便乘勝追擊。
那對原本被趙耀當作榨精杯、任他擺弄的黑絲美腳,此刻仿佛誕生出自己的意識,一左一右咬向趙耀瀕臨射精的通紅肉棒,隱約透出肌膚肉色的誘人足底互相接合,徹底將那根零丁挺立的陽物吞進自己的黑絲足穴。
肉棒被黑絲玉足榨取,微微顫抖跳動,好似想逃離這一片漆黑的絲襪足穴,在腳掌縫隙中不斷探頭縮回。只是它所做的一切全都只是徒勞,這般反復摩擦,反而使得足交帶來的快感愈加強烈。
“射了……要射了……”
謝幽蘭聽見趙耀的求饒聲,更加不可能就此放過他,她此刻如毒蛇纏樹般從後方摟抱著他,一邊用黑絲腳掌夾住他肉棒上下擼動,那對沉甸甸的肥碩乳袋則用力下壓,在趙耀頭頂上滿溢而出,壓成扁平的餅狀,靈活的雙手在他身上游走撫摸,令他身體各處的快感都如浪潮陣陣襲來。
“快射——”
趙耀聽見謝幽蘭這聲猶如命令般的催促,再也無法忍耐快感,身體緊繃,不自覺挺腰抬胯,又將謝幽蘭一雙豐腴肉腿當作扶手,兩掌緊緊抓捏她肥厚而柔軟的大腿肉,對著套在龜頭上那只素白羅襪毫無顧忌地噴射出積壓多時的滾燙濃精。
隨著射精陣潮,趙耀身體顫抖的力道便隨著他小臂手掌傳遞到謝幽蘭大腿上,惹得她又是暗自竊笑。
“呼……呼……”
趙耀射得極為舒爽,結束抖動後,快感余韻仍使他忍不住喘著粗氣。
謝幽蘭笑了笑,問道:“怎麼樣?射得舒服嗎?”
趙耀木然點頭,性欲逐漸消散,慢慢從謝幽蘭身上爬起來。
他低頭一看,只見自己將謝幽蘭那只羅襪射得囊鼓鼓的,里面儲存著的全都是他新鮮射出的滾燙精液。
謝幽蘭伸出纖纖玉手,用左手拇指和食指箍著襪口,以右手解開絲帶,然後輕柔地將襪子向上抽離,再把襪子上下倒轉,襪中精液便瞬間下淌,全都積聚在襪尖。
謝幽蘭這只羅襪的材質並不吸水,故而趙耀方才射出的精液,如今全都一滴不漏地保留其中,使得這滿載精液的短襪,無論用途還是外貌,都像極了被使用過的安全套。
謝幽蘭輕抖那只沉甸甸、貌如水袋的白襪,又故意使壞,將其伸到趙耀面前:“弟弟不是很喜歡聞氣味嗎?要不要聞一聞?”
羅襪還未貼近趙耀鼻孔,他便嗅到一股熟悉的腥臭味,眼神瞬間變得清醒,連忙擺擺手,使勁扭頭躲避,露出極為抗拒的表情。
“謝姐姐,別,真別……這真的多少帶點臭。”
謝幽蘭輕嘆道:“弟弟之前還覺得姐姐香,現在便嫌姐人家臭了……果然男人變心很快呢。”
趙耀尷尬道:“謝姐姐你當然是香的,臭的是我……”
他目光一移,瞧見床邊那只未曾受他精液沾汙的短襪,臉上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訕笑道:“便是要聞,也應該聞這只襪子啊。”
“哼,你是臭弟弟,不給你聞……”
謝幽蘭說罷,脫掉腿上黑絲,又將白襪一同收到儲物袋中。
趙耀不由得大失所望,他本來還打算將謝幽蘭的襪子拿回去收藏,閒得沒事的時候便掏出來把玩。
“弟弟看起來很失落的樣子呢……就這麼喜歡別人的襪子嗎?”
趙耀干咳兩聲,正色道:“那倒也沒有很喜歡……我這個人看人下菜碟,只是因為那襪子被謝姐姐你穿過,我才比較感興趣。”
“而且在這世上,有不少人都比我對鞋子襪子更為痴迷……”
趙耀從腦海里翻出無用的知識,又道:“我曾在別處聽過一首羅襪銘——”
“羅襪羅襪,香塵生不絕。細細圓圓,地下得瓊鈎;窄窄弓弓,手中弄新月。又如脫履露纖圓,恰似同衾見時節。方知清夢事非虛,暗引相思幾時歇?”
“謝姐姐你看,我雖然也喜歡襪子,卻不曾這麼如痴如狂,甚至專門為其作詩。不過……若是謝姐姐你的襪子,那我略微吟兩句詩,也不是不行。”
謝幽蘭掩嘴輕笑,嬌聲道:“油嘴滑舌的……不過呢,還是等你下次來找姐姐的時候,姐姐再把襪子給你。”
“啊這……怎麼還要等到下次?”
“要是現在就給你,你心滿意足了,下次就不會來找姐姐了。”
“謝姐姐,我是這樣的人嗎?你現在先給我,等我下次來的時候,再從你這里拿其他款式的襪子……”
“哼,才不給你。”
趙耀和謝幽蘭嬉鬧片刻,因射精後腦袋放空,身體乏力,又再躺在謝幽蘭身上,一時竟舍不得起來。
“姐姐之前都沒發現,你原來這麼愛撒嬌。好吧,誰讓我說今天要獎勵你呢。”
謝幽蘭將趙耀摟在懷中,雙手疊在他胸前,兩人便仿佛一對恩愛情侶,無言地依偎一起。
趙耀靠在謝幽蘭身上,感受著她的體溫,卻倏然發覺,其實他對謝幽蘭所知甚少,比如她的私生活,又或者是喜好習性,他都一概不知。
若是對謝幽蘭一無所知,雖則並無什麼影響,只是趙耀每每與謝幽蘭肌膚相親,自是對她漸生好感,這一來二去的,便不禁更加想多了解她一些。
“話說謝姐姐,你平時都做些什麼呢?”
“怎麼啦?突然打探起姐姐的消息。”
“就是想多了解了解你……我也不怕你笑話,我這人比較貪心,除了肉體上的接觸,我也很注重感情上的交流。”
謝幽蘭輕掐趙耀鼻子,嬌嗔道:“人小鬼大的,還想和姐姐談感情。”
“那謝姐姐……你難道討厭和我談感情嗎?”趙耀遲疑地問了句。
謝幽蘭搖搖頭,輕輕嘆道:“姐姐又怎麼會討厭呢?只是別人都說姐姐是合歡宗妖女,想來天下間的男人,大抵都不會對所謂的妖女真心相待……姐姐不是討厭你,只是不想因此而受傷。”
趙耀在謝幽蘭臂彎中輕輕扭動轉身,雙目凝望著她,正色道:“妖女不妖女的,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很喜歡和你在一起……而且就算你是妖女,我也喜歡。”
“如果旁人詆毀你一句,我便夸你百句……”
謝幽蘭淡淡一笑:“那你想知道我這妖女平時在干什麼嗎?”
趙耀點點頭。
“嗯……姐姐想想哦。”
謝幽蘭抬眸上望,露出若有所思的模樣,旋即又苦笑著搖頭:“其實姐姐這人比較無聊,平時都在處理宗門事務,也沒什麼私人時間。”
趙耀提議道:“那你有空的時候,我帶你去玩怎麼樣?”
“嗯,一言為定。”
趙耀聞言,便在腦海里計劃著與謝幽蘭約會的地點。
只是他至今只去過玄丹州和玄劍州,對仙塵界景點所知甚少,實在有些棘手。
等等,玄劍州……謝幽蘭那座宅院。
他終於想起此行蕭華儀托付之事。
“那個……”
“嗯?”
趙耀面露猶豫,只怕問出這個問題後,謝幽蘭會覺得他一言一行全都蓄謀已久,有所圖謀,內心忽然變得忐忑不安。
可事已至此,他也只好硬著頭皮對謝幽蘭問道:“話說謝姐姐,你方不方便……給我一塊你家里多余的令牌,就是玄劍州那座大宅的,這樣離開風雪山莊之後,我也方便去找你。”
“弟弟說的是這個嗎?”
謝幽蘭往儲物袋一探,然後晃了晃手中的小令牌。
“對對對,就是這個。”趙耀點點頭。
她一手輕握趙耀手腕,將他五指攤開,另一手則緩緩將令牌攤放在他掌心之中。
“喏,這個是備用的。”
趙耀感受著手中令牌的重量,神色訝然,不敢相信謝幽蘭居然如此輕易地交出令牌。
“謝姐姐,你……”
謝幽蘭莞爾道:“你剛才不是說要來找姐姐玩嗎?現在令牌在手,那弟弟可要多來看望姐姐。”
趙耀呆呆地望向謝幽蘭,不曾想她竟如此信任他……
明明他方才還煞有其事地和謝幽蘭大談感情,自己卻對她有所隱瞞……趙耀腦袋一低,不由得大為愧疚。
“謝姐姐,我……我先回去了,你早點休息……”
趙耀頓覺無顏面對謝幽蘭,只想盡快離開此地,於是連借口也不找,直言要打道回府。
“嗯嗯,時候也不早啦,可別讓蕭華儀起了疑心。咱們明天再見。”
謝幽蘭目送趙耀離去,待他身影完全隱入夜色,她那雙多情嫵媚的狐狸眼逐漸失去笑意,神色慢慢變得平靜淡漠,再無一絲感情,半眯起的雙目也不知在盤算些什麼。
只是她旋即幽幽嘆息:“明明說好要打探消息的……”
她今早在議事堂內,確實是打算要從趙耀口中問出有用的消息,只是見到趙耀在水榭為她辯解,甚至對那兩名女修破口大罵後,就忍不住對他曲意逢迎,白白給他足交,一句話也沒問出來。
不過她其實也在足交的過程中緩解了不少壓力,畢竟趙耀那反應實在是出奇地有趣,每每觸碰他,就好像在逗弄小動物。而且趙耀身高本就比她矮一頭,所以她非常輕易地便能將他完全抱住。
只是如今趙耀離去,那些暫時被她忘卻的煩惱,統統又再浮現眼前。
謝幽蘭目眺遠方,口中呢喃著趙耀一時興起所吟的詩句。
“方知清夢事非虛,暗引相思幾時歇……”
她此刻雖然並無相思懷念之情,但詩中哀意,卻隱隱觸動著她內心……只因合歡宗這個魔窟,為她帶來了太多痛苦的回憶。
謝幽蘭剛關上大門,正要回屋歇息,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莫非是趙耀折返?謝幽蘭想著,又刻意勾起嘴角,擺出平時那副熟悉的笑容。
畢竟若是冷著臉,又怎能讓人心生親近之意呢……
她又再打開大門,卻見門外站著個中年壯漢,竟是梟岩宗宗主石猛驚上門拜訪。
謝幽蘭一怔,淡淡問了句道:“石宗主夜深到此,可有什麼要事麼?”
“聖女今日主持大局,實在勞苦功高,我卻一時莽撞出言,險些釀成大禍,特此攜美酒一壺,以向聖女賠罪”
謝幽蘭雙眉略蹙,婉拒道:“如今夜闌人靜,石宗主此舉似乎於禮不合吧?”
“正因為夜深,我與聖女喝著美酒徹夜長談,才能將今日誤會之事一一說個明白,還望聖女給我這個機會。”
謝幽蘭目中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殺意,淡然一笑,做了個“請”的手勢,應承道:“既然石宗主如此堅持,那便請進吧。”
石猛驚跨過門檻,對四周環境視若無睹,極為專注地盯著謝幽蘭的後腦,光是那極為白皙精致的脖子,都看得他陶醉萬分。至於脖子以下的部位,比如腰肢和臀部,他是一眼也不敢看,生怕自己把持不住,又再禍從口出。
石猛驚本就覬覦這個謝幽蘭這個妖婦,一直打算要上門拜訪。
而他在得知自己兩名侍女出言侮辱謝幽蘭後,立刻勃然大怒,心道上午於議事堂內他已出師不利,若此事傳入謝幽蘭耳中,他更加難以得手,這才按捺不住,立刻前來賠罪。
當然,這大晚上的前來賠罪,他自是動機不純。
謝幽蘭如尋常會客一般,領他到正房堂屋。
若是趙耀在此,謝幽蘭會給他斟茶,此刻卻因為石猛驚攜酒前來,她單獨取出一個酒杯擺在桌上。
她拿起那壺酒,斟至半滿便停下,問道:“石宗主,咱們開門見山,你夜深拜訪,莫非是想與我春風一度?”
石猛驚一愣,然後反問道:“如果我說是呢?”
謝幽蘭聞言,卻眼瞼低垂,並未回話。
石猛驚暗自揣摩著她的意思, 試探地說出:“其實聖女願意讓我夜深進屋,便已經算是默許了此事吧。”
他臉色略顯凝重,專注地等候著謝幽蘭的回答。
只是石猛驚等了片刻,見她不曾出言駁斥,臉上並未顯露出抗拒或嫌棄的情緒,內心暗喜,同時也愈發大膽。
“既然如此,我也就實話實說了。”
石猛驚舉杯飲酒,大笑道:“聖女,實不相瞞,聽聞這合歡宗陰陽雙修功法玄妙,我石猛驚願為聖女修煉出一份力,貢獻這儲存多日的陽精……”
謝幽蘭柳眉一挑,故意問道:“哦?石宗主就不怕我這合歡宗妖女趁機采陽補陰,竊取你全身修為嗎?”
石猛驚大笑三聲,語氣頗為自信:“我梟岩宗功法剛猛,別的不敢夸下海口,唯獨在體格和精力方面無人能及,要喂飽聖女,想也不難。”
“常說色字頭上一把刀,若能一親芳澤,就算是丟了這條命又如何?即使做鬼也風流。”
“只盼……聖女莫要把我榨成人干便好。還有,若是留在我身上的唇印齒印太過明顯,任誰都知道我與你這個合歡宗妖女春風一度,我便是想隱瞞也難。到時候,別的男人可就要羨慕我了。”
妖女。
謝幽蘭和趙耀一起時,曾多次向他提起這兩個字,因為這些年來聽得太多,她總是忍不住對趙耀有意無意地訴苦。
又或許因為他毫無心機,她尚能笑著談論妖女這兩個字,哪怕趙耀說她是妖女,她大概也會一笑置之。
如今從石猛驚嘴里聽到這兩個字,她內心殺機更盛。
她臉上裝作毫不在意,問道:“石宗主對‘妖女’這兩個字有什麼偏見不成?”
“聖女有所不知,不論凡人修士,在床上都喜歡淫娃蕩婦,所以合歡宗的青樓生意才如此紅火,就因為是妖女,這才夠騷氣。我絕非冒犯聖女,恰恰相反,更是對妖女鍾情至極。”
謝幽蘭點點頭道:“原來石宗主覺得我是妖女,所以對我青眼有加。”
她微微搖頭,又用陰陽怪氣的腔調說話:“不過呢,梟岩宗似乎有人對我不太滿意,我只怕擔不起。”
石猛驚自然知道謝幽蘭所言何事,擺擺手道:“哎,這點小事,我讓她們過來給你道歉便是。”
過了一陣子,那兩名侍女來到廳中,站在謝幽蘭面前,雙手疊放在小腹上,低著頭不敢與她視线相交,一舉一動都極為拘謹。
謝幽蘭掃視兩人臉龐,沉聲道:“怎麼?只敢在背後罵我?”
那兩個女修不知謝幽蘭如何得知此事,思來想去,也只想到趙耀,畢竟他下午還說要向謝幽蘭告狀。
石猛驚自恃為男人大丈夫,此刻見到女人吵架,頓覺自己猶如面對正室妾室之爭的一家之主,溫聲出言調解:“哎,聖女,給我一個面子,這事就這麼算了。”
接著不待謝幽蘭回話,他便對兩名侍女叮囑道:“好了,你們從此記得謹言慎行,萬萬不可冒犯聖女。”
“且慢。”
石猛驚茫然扭過頭,不知謝幽蘭要說些什麼。
謝幽蘭毫無感情地勾動嘴唇笑了笑。
“何不將她二人留下,一同大被同眠?”
石猛驚正要勸她一句“得饒人處且饒人”,聞言卻一拍腦袋,驚嘆道:“不愧是合歡宗聖女,此等淫蕩的玩法,我這腦袋竟想不到。”
他再次兩女囑咐道:“待會上了床大家都是好姐妹,之前的事情就一筆勾銷了。你們先回我屋里,把那些玩意拿過來,我先陪聖女喝幾杯。”
石猛驚說的,自是他床榻上常用的各種情趣用品。
待兩人離去,石猛驚眼看房間內只剩下他二人,孤男寡女,又不免涌起性欲,卻被謝幽蘭制止。
她繼續為石猛驚斟酒,輕輕晃動,將杯子遞到他面前:“莫急,再喝杯酒再說,春宵一刻值千金,這良辰美景,可要慢慢享受,不可急色。”
石猛驚目中露出欣賞之色,點頭道:“也對,還是合歡宗的女人懂得享受。”
他灌了一口酒水,便興起發問:“聖女可知,我為何特意挑選一高一瘦兩個侍女?”
謝幽蘭絲毫沒有回答他的打算,而石猛驚同樣沒有給她開口的時間,自問自答道:“其實是為了能在床上實用些。你知道的,有時總想多換些姿勢,卻被身高限制,有些不太方便。”
“聖女這種身高,大概是男人最喜歡的吧,雖然高挑,卻又不會比男人高。若是在床上嘛……待會還真得好好試一試才行。”
謝幽蘭面對石猛驚的評頭論足,雙眉輕蹙,卻並不開腔,只是繼續默默地給石猛驚斟酒。
石猛驚酒品平平,一杯杯烈酒下肚,便開始侃侃而談: “話說聞名不如一見,之前有朋友跟我吹捧蕭華儀有多美,我還不屑一顧……”
“誰知道她真與傳聞中一樣美艷動人,而且還要比他們所說的貌美百倍。”
“唉……早知如此,我便不會貿然指責她遲到。如今可好,禍從口出,不僅說了她壞話,而我在盟會上,又不慎惹得聖女你不悅,可是兩頭不討好。”
“蕭華儀那邊我是不敢觸她霉頭,不過聖女你嘛……我倒不可坐視不理,所以今晚才來向聖女你賠罪,希望補償一二。”
“石宗主若喜歡蕭華儀,為何今晚不去她房間里賠罪?”
“是因為在你看來,我這種輕賤又浪蕩的女子很容易得手?”
“當然不是,我一時失言,聖女莫要介意。”
石猛驚雖然確有此意,卻不敢直言。
也不知謝幽蘭如何看得出他所想……
只怪他忍不住提及蕭華儀,可男人總是忍不住對女人評頭論足,無論美女還是丑女,也總要用嘴巴占兩句便宜。
石猛驚其實也知道該如何討女人歡心,無非是出言安慰,又或者是撒謊哄她幾句,有時他心情好,一時興起,便對那兩名侍女說些好話。
可他今晚不過是想與謝幽蘭這妖女發生魚水之歡,謝幽蘭開心與否,那都與他無關,他並不在意眼前的女人心情如何。
他本就對謝幽蘭毫無情意,唯一在意的,便是如何才能得到她的身體,還有何時才能開始發泄性欲。
在他看來,謝幽蘭既然願意讓他進屋,那便代表她想和他交歡。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費心費力去出言安慰謝幽蘭?她作為合歡宗聖女,定然識得大體,或許再過一會,她自己便消了氣,他也無需多言。
石猛驚又打個哈哈道:“話說合歡宗宗主竟然當甩手掌櫃,事事都讓聖女代勞……不過也好,這才有機會讓我得見聖女。”
他此時轉換話題,想就此將方才失言一事翻篇。
謝幽蘭給他斟酒,語氣平靜道:“宗主她近年來時常閉關修煉,宗內事務由我暫行替代處理。”
石猛驚酒勁上涌,再次口沒遮攔:“他日聖女若是就任宗主,媚功更上一層樓,可別忘了有我石猛驚一分功勞”
謝幽蘭抬眸輕掃他一眼,依舊一副愛搭不理的模樣。
沉默之中,石猛驚望向謝幽蘭那張嫵媚臉蛋的眼神愈發火熱,直接捧著酒壺,仰起頭,將當中酒水喝得一滴不剩。
“聖女,我實在忍不住了,要不你稍移玉步,咱們先到房間里熱身。”
石猛驚只覺渾身燥熱難耐,迫不及待地想與眼前這妖媚魅惑的美婦共赴巫山。而且白天他在眾人面前丟臉,如今正好在床榻上找回面子。
謝幽蘭卻搖頭道:“不必,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
“時間?你在說什麼……”
“當然是你毒發身亡的時間。”
石猛驚尚在疑惑謝幽蘭所言,忽然面露痛苦之色,顫抖雙手倏地脫力,酒杯哐當砸地,接著噗通一聲,雙膝跪地,扼住喉嚨,目中血絲展現,瞬間便成了七竅流血的血人。
“你……竟在酒里下毒……”
謝幽蘭嗤笑一聲,搖頭道:“你自己帶來的酒,又怎會有毒?有毒的只是酒杯。”
謝幽蘭看著石猛驚猙獰又痛苦的模樣,反而悠然自得地翹起兩腿,單手支頤,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似乎早就對別人死前掙扎的慘狀司空見慣。
上次她在千邪宗與趙耀說笑著訴苦,那後半句她不曾說出口——所以那些出言褻瀆她、又或者是輕視她的男人,全都被她所殺。
“很難受吧?”
“你方才說過多少句話,我便要你承受多少痛苦……看你這表情,似乎是覺得我下毒太過卑鄙,你很不服氣?”
“其實對付你這種嘍囉,我本也不屑於下毒,若要正面較量,你甚至非我一合之敵。只不過……我想折磨你,可不能讓你死得那麼痛快。”
石猛驚奮力轉身,向著房門匍匐爬行,雙手好不容易摸著門檻,正想要越過去——
謝幽蘭此時驟然伸腳,用鞋尖輕輕踩住石猛驚衣衫下擺,任憑他如何向前蠕動,卻始終無法寸進分毫。
謝幽蘭冷笑道:“石宗主,爬呀,你怎麼不爬了?莫非真想死在這里嗎?”
“你這個……毒婦!”
石猛驚此時才驚覺,在他身後站著的,從來就不是什麼風姿綽約的熟齡美婦,而是蛇蠍心腸的惡毒女人。
謝幽蘭目中閃過一絲狠厲,反問道:“似你這種男人,蕭華儀殺得,我難道就殺不得?”
“我不僅要殺,更要慢慢將你折磨至死。”
……
那兩名侍女取了東西回來,剛來到房門大開正廳,尚未跨過門檻,便見石猛驚倒於血泊之中,雙目瞪得圓睜,早已失去呼吸。
謝幽蘭則泰然自若地坐在椅子上磨著指甲。
兩人驚恐地後退,口中慌亂道:“聖女,我們什麼也沒看見,真的……”
謝幽蘭甚至不抬頭看她們一眼,只是淡淡道:“看沒看到……關系也不大。”
“哪怕你們沒看見,也難逃一死。”
“畢竟是我主動讓他喊你們過來的,本就想連你們也一起殺了。”
“而且來都來了,那就把命留下。”
【作者的話】
壞女人一定要壞。
這種蛇蠍壞女人雖然很典型,但很多時候都不得善終,沒有好結局,都是炮灰角色……不過我就是喜歡看男主和壞女人卿卿我我做恩愛夫妻。
不對其他人壞一點,就凸顯不出對主角的好和優待。
別看謝幽蘭和男主一直在那一臉笑嘻嘻的,殺起人也是不眨眼,不然沒辦法在合歡宗里摸爬打滾,裝成溫柔大姐姐有兩幅面孔的壞女人實在是帶感。
當然後面會金盆洗手不干了,對男主也是真心喜歡(現在還沒那麼快)。
為什麼謝幽蘭會這麼在意別人的言論,還有想和蕭華儀攀比……嗯,其實她的背景故事早就想好了,後面會揭曉答案。
關於蕭華儀我也要開始發力了。
要寫好她實在是很難,難就難在傲嬌角色前面比較傲,一定要攻略得差不多才能開始嬌。
還有就是前面一直擺臭臉,現在突然變得有一點點溫柔,但是讀者看到這里已經形成了刻板印象,要怎麼樣把作者腦海里關於她的可愛之處寫出來,讓人感受到她的魅力,說實話不太容易。
不過我是不會放棄的,蕭華儀作為傲嬌角色現在只是微微發力,對男主好感度大概5%,大的還在後面,我要證明傲嬌並沒有退環境,一定要讓大家都喜歡上蕭華儀,畢竟也是寫得最嘔心瀝血的一個女主。
黃毛嘛,已經是第二次殺黃毛了,主要就是想展示一下真有黃毛出現的情況,騷擾女主的話只會被當成狗殺,當個反面教材。畢竟綠是不可能綠的。
還有就是關於謝幽蘭之後的肉戲,其實還沒想好,插入應該要等接到芳姨之後了,因為情感上還沒鋪墊好,反正口交乳交是必須要有的,長這麼大的胸就是為了用來乳交的
然後足交的話,最近應該暫時沒有了。我雖然只是輕度足控,不過正如男主所說的那樣,看人下菜碟,如果是喜歡的女角色的足交,那我也一樣寫得很投入的,不同角色展現出來的足交場景氛圍也是不一樣的,至少謝幽蘭和蕭華儀就是天差地別。然後蕭華儀之前的足交不是清醒狀態,所以後面會再安排一次,男主要痛並快樂著了。
上一章的投票就是因為這一章要寫足交,上次投票投黑絲的人最多,所以這次就寫黑絲了。喜歡白絲的朋友可以把黑字替換成白字,效果應該也一樣。
另外我宣布鐵血戰士是今年最好看的特攝。
戰斗爽,有巨大怪獸有巨大蘿卜,經典人外女主,經典好哥哥,還有經典父子局和經典財團x,還有劇場版限定形態。
美式特攝也是特攝,畢竟花絮里也是穿著皮套的,看完感覺比今年的騎士和奧都好看。
只可惜票房不行,我是真的很想看到續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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